裴承礼额上顿时青筋暴起,眸色猩红,一声怒吼,一把将那宫女摔之下去!
“殿下!”
曹公公脸色比之骤然听得那小姑娘溘然长逝之时还要苍白,快步上前安抚。
“殿下,殿下,殿下息怒,此事还有待追查,沈良媛不会的,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啊!”
裴承礼口中蓦地一咸,一口鲜血再度涌之而出。
“殿下!”
初闻死讯之时有多肝胆俱裂,此时便有多怒气喷涌。
三日前的一事浮之脑海
三日前,永安侯府
久柒立于书房桌案之前,眉头时而紧锁,时而忍不住“嘶”了两声,盯瞧着桌上的两张通缉画像,确切的说,是一张半。
这时,书房之外传来敲门声。
他心不在焉,也没问是谁,吊儿郎当地随口道了话。
“进来。”
房门被推开,有人走之进来,他依然剑眉蹙着,脚踏椅面,没什么规矩,盯着那画像不断寻思。
“哎呀呀,怎么这么眼熟?哪见过呢?”
这时,听得来人开了口。
“孤还以为,你的书房之中都是刀剑,没想到,原来也有书籍。”
久柒猛然抬头,震惊,只见来人长身玉立,面如冠玉,一袭玄色蟒袍,正在打量着他这书房,竟是太子!
少年当即大笑了出来,与此同时,赶紧把脚从椅上拿下,欢喜地迎出。
“殿下,殿下来了,怎么会是殿下?殿下好像还是初来永安侯府!更是初次亲自来找卑职!卑职不是在做梦吧!哈哈哈,来人,快快上茶!”
久柒语无伦次,嘴没闲着,喜悦与激动全在脸上,过来请着太子入上座。
裴承礼不紧不慢,“行了,就你我两人,便别卑职卑职的了。”
久柒大笑两声,“那怎能行,哈哈哈”
裴承礼徐徐坐下,唇角微动。
“找你父亲有些事,顺便看看你。”
这一句“看看”更让久柒受宠若惊。
少年又是大笑两声。
“多谢殿下,久柒可真是太高兴了!”
他以拳击掌,满面欢悦,继而接着再道:“卑职前几日新创了一套拳法,殿下待会儿可有兴趣瞧瞧。”
裴承礼缓缓拨茶,呵笑,一贯的轻描淡写。
“好啊。”
久柒接着想到了什么一般,微微敛眉,而后快步去了桌案之前,将那一张半画像拿之过来。
“这是前几日卑职二次去扬州办事,在那个原扬州知府李霄衙门里搜出来的旧物,本就是一张几年前的通缉画像,要扔了,但卑职瞧着这画中人面熟的很,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心血来潮,就把画收了,刚才卑职被娘亲大骂了一顿,正准备着要读读书,突然看到,又想起了这事,可还是怎么想也忆不起这人是谁,殿下瞧瞧可认得?到底是哪见过呢?就在脑边儿,但卑职这榆木脑袋真是欠揍!!就是想不起来,哎呀呀,好生难受!好生难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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