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敬说罢,双腿一弹,电射而起,半空中独臂一抡,追魂铃起一团黄色光影,挟着“铃铃”震耳金音,猛向茹老镖头迎面罩来!
茹老镖头估不到这曾与自己有一面之识的司马敬,竟然说动手就动手,心神一凛,见追魂铃铃音震耳,褫魂夺魄,一团黄色光圈挟着刺骨冷风罩向面门,深知其中厉害,不敢硬接,晃肩挫步,飘身一丈开外,同时以成名多年的铁掌,“周处斩蛟”反臂向追魂铃拦腰劈出!
掌风狂啸,席卷而至,追魂铃司马敬大喝一声:“来得好!”
半空中折腰急降,单足一点地面,身形贴身滑出数尺,追魂铃演“震铃惊龙”绝招,猛打茹老镖头前胸!
司马敬不愧为十大高手之一,身法快,招式奇,真可使人叹为观止!
茹老镖头微微一惊,立刻把一双铁掌施了个风雨不透,与追魂铃司马敬打在一起!
只见掌风锐啸,铃音震耳,二人俱是快攻快打,晃眼打了十数个照面!
两人竟是半斤八两,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银箫夺魂章士朋在一边看得直皱眉!
因为他们还有要事急待办理,不耐久战。独脚飞魔李举见盟弟久战不下,当即厉啸一声,独脚一跺,身形凌空而起,半空出招,与追魂铃司马敬双战茹老镖头!
茹老镖头独战追魂铃,勉强打了平手,如今独脚飞魔加入,立感压力加重,但仍凭着一双铁掌,奋力苦战!
银箫夺魂心中焦急,见塞外双残二人合手,一时之间仍不能取胜,双眉一皱,把烂银箫凑在嘴边,“呜律!呜律!”吹了起来!
其音清越,其律悲凉!
隐含有“美人迟暮,英雄穷途”之感!
动着手的茹老镖头立刻心神一震,深感穷途末路英雄老去,争强斗胜之心全失,手脚为之一慢!
司马敬见状抓住机会,“褫魂夺魄”,追魂铃幻起五尺方圆的一个黄色光圈,铃音锐啸,猛砸茹老镖头面门!
茹老镖头神情恍惚之中,突感凉风压面,定神一看,黄色光影已近面门,骇极之中,施出“铁板桥”功夫,身形往后一挺,仰面朝天,倒纵出去!
茹老镖头急中生智,这一招本可躲过迎面下砸的追魂铃,但旁边还有个独脚飞魔,独脚飞魔见茹老镖头身形后仰,向后纵去,前胸门户洞开,遂飞起独脚,猛向茹老镖头前心踩去!
这一脚,独脚飞魔用了十成功力,加上全身重量,怕有千钧之量,真要踏实,可以把茹老镖头胸骨踩碎!
茹老镖头身形后仰,再想换式已不可能,万般无奈,“巧燕翻云”向一侧滚出!
独脚飞魔大喝一声:“着!”
单脚一挑,正踢在茹老镖头肩头肋下“软麻穴”上,茹老镖头吭了一声,一路翻滚,被独脚飞魔一脚踢出一丈开外!
所幸未踢中要害,但茹老镖头已昏迷过去!
银箫夺魂收住箫声,司马敬赶上前去把茹老镖头提了过来,同时又在茹老镖头“昏睡穴”上拍了一掌,此时茹老镖头连昏带睡,真正是不省人事了。
追魂铃司马敬向银箫夺魂一笑,道:“这老儿真扎手,若不是章兄的箫法奏功,说不定还要多费一番手脚呢!”
银箫夺魂道:“不要多说了!快走吧!少君可能已等急了呢……”
突听楼窗传来幽幽的声调,道:“以多为胜,算得什么英雄?豹突山庄的人都叫你们丢光了!”
独脚飞魔转脸望了望楼窗前那长发掩面的少女,回头对银箫夺魂道:“我们倒忘了,此处还有慕容府的一条根,不如一齐干掉,给他来个斩草除根……”
独脚飞魔说此话时,声音很低,但不知那长发掩面的少女如何听到,只听她接口道:“你们要想杀我灭口吗?那就快点动手!不然,待我白哥哥来了,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司马敬大怒,迈步向那窗走去,同时怒喝道:“我就先把你这疯丫头毙了再说!”
银箫夺魂突然把追魂铃叫住,道:“她一个疯女,谅也不会成多大气候,司马兄,不必为此耽误时间了,快回去向少君复命!”
三人说着,由司马敬单臂提起昏迷不省的茹老镖头,向前院议事厅走去。
议事厅仍然一片漆黑,进到大厅之中,靠壁一条长桌,桌上摆着书籍古玩,但在桌下却有一个暗门,三人走至桌前,银箫夺魂章士朋以手中烂银箫向桌下暗钮一点,呀然转开一道暗门,三人鱼贯而入,走过一条长长甬路,只见壁上数十支火油大烛,照得满室雪亮,那是一间非常宽广的地下室!
室中央摆着一张长案,案后数十张金交椅,当中椅上坐的,正是那神秘的白衣银扇儒生!
白衣银扇书生左边是一个身穿金光闪闪,镶嵌有片片鱼鳞片的羽衣,生得非常俏丽的少女!
这少女衣饰别致,除了那金光闪闪的鱼鳞珠片羽衣,还有一支凤头钗,那凤凰似是珍珠串成,颤巍巍滴珠垂翠,随着俏丽少女左右顾盼而悠悠晃动,看起来韵致宛然,别有一番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