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李想’来了,他也是……”
“不要胡说,他有个很漂亮的女朋友,听说还是位警官。”
“我有证据,喏,看到了吧?是不是‘神医李想’?”男子调出手机里的一张照片,让同伴观摩;“新鲜出炉,我刚照的。还算清楚吧?”
“他好有型啊。”同伴发出赞叹声。
“不是那个,那是他的保镖……”
八百米外的别墅里,田旭阳从沙发上站起来,茫然地看着周围,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楼下传来高跟鞋急促地奔跑声,接着传来关门的声音。
“老板,她走了。让我上来看看,说老板您好像犯病了。”田旭阳的私人助理走上来,那个小明星,就是他牵的红线。
“走就走了吧;”田旭阳烦躁地说;“拿瓶酒来,另外,给百里先生打电话,让他尽快过来一趟。”
助理诺诺几声,下去了。
田旭阳仰躺在沙发上,仔仔细细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直觉告诉他,这一切一定与那个讨厌的“神医李想”有关。上午,范西邻才警告他,近期要谨慎些,不要招惹“神医李想”,最好离开上海。
可是为了今晚的这个约会,田旭阳推迟了北上的行程。
他直直地盯着天花板,禁不住瑟瑟发抖;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双神秘而诡异的眼睛在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与上海别的高档会所一样,为了保持对会员的吸引力,给会员提供更舒适更时尚的服务,南海宫澜每隔两三年就会进行一次重新装修。无一例外,时间都会选择在相对清淡的夏季。
这一次的装修耗费的两个月的时间,南海宫澜贯以欧州宫廷风格吸引客人和会员,这次装修依旧没有脱离以往的轨迹,只是为会所注入几分维多利亚王朝的奢华气质。
走出电梯,祝童第一眼看到的是柳伊兰。盛装的西蕾娅与她站富丽堂皇的的大厅中,组成一道中西合璧的靓丽风景。
柳伊兰恃一把团扇俏立在大卫雕塑前,高高盘起的头发,使得她曼妙的身材更为高挑,光滑柔软的绸质拽地长裙在灯光下流淌着华丽的银辉。
八、喧嚣深处是清凉
“大姐,您又年轻了。”祝童笑嘻嘻地走近她,说。
“是啊,我是年轻了,你可更老了。”柳伊兰眼里闪着明媚的波光,把团扇盖在祝童手臂上。下面,葱样的指尖掐着他手臂内侧的嫩肉,说:“真不让人省心啊,凭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要做什么?”
西蕾娅是祝童的女伴,很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笑道:“柳大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这不是来向大姐请罪了吗?”祝童忍着疼,丝毫不敢挪动,也不敢运功抵抗。在上海,除了母亲和叶儿,也就柳伊兰对他最好了。最近一年,柳伊兰多数时间都在山水道观潜修,寻常并不会出现在上海;这一次露面,想必又是因为自己。
“有什么罪要请啊,说来听听,也许就不生气了。”柳伊兰松开手指,横他一眼。
“我不喜欢这个风格。”祝童没有回答柳伊兰的话,皱着眉头说。
他看到一些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应之节虽然被甩在楼下了,南海宫澜的大厅里,却多了明显不属于此处的两张生面孔。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只有熟悉这个世界的人才能感受到其中的细微差别。他们,是来监视祝童的。
“不喜欢?”柳伊兰眉目流转,笑道;“这就是上海,你必须适应它。”
两位金石投资的股东走了过来,他们也许是等女伴,也许根本就无意参加柳伊兰为重新开业准备的晚会,随意地坐在大厅的沙发里聊天。
少不得又是一番客套,金石投资的股东不只是南海宫澜的会员,同时也是望海中医研究会所的会员。因为近期望海医院太热闹,他们没有去望海医院,也就没有与祝童见过面;彼此好像都有很多话要说。
在如今的情况下,南海宫澜的一般会员多少都听说了些什么,对祝童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刚才在进入电梯时,就有一个相熟的会员借口打电话退出了电梯。
而这两位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似乎知道祝童需要支持,很快就让这个小圈子成为南海宫澜大厅里最引人注目的所在。
祝童感叹,能成为金石投资的股东,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一年多前,也是在在外界都不看好的情况下,他们毅然站到祝童身边,把巨款交给他进行一场比赌博更刺激的冒险。尽管都得到了超出想象的丰厚收益,但是祝童还是对他们心存感激。
十点整,蓝湛江来了,他只和几个熟悉的会员客气一下,就加入到祝童身边的小圈子内。
蓝湛江依旧是西服革履、衣着考究、风度翩翩,蓝湛江带来了一位女伴,他的女伴带一副黑边眼镜,穿着在今天这种境况下难得一见的淡蓝色职业装。南海宫澜是一个欧式风格的高档会所,开业庆典,来往的女宾都自觉的穿戴起更显身段晚礼服,佩戴上价值不菲的饰品。从某种程度上说,女人更喜欢南海宫澜的奢华氛围,这是一个让她们展示美丽和富贵的舞台。
“我必须替她道歉,因为刚忙完一个案子,她没时间回去换衣服。”蓝湛江很有风度地替女伴解释。
“李先生,还认识我吗?”蓝湛江的女伴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