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柳伊兰念了声佛。
“云峰山上那尊佛?”祝童不禁动容。他可是在云峰寺的捐款名单里亲眼看到过万家生佛的名字,那尊佛,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对他们下手?
“还不明白?”柳大姐嗤笑着问。
“不明白。”祝童正在想,可怎么也想不清爽。
“几年前,借助那尊佛的庇护,他们的电厂才没被拆掉,后来,电厂就成为真正他们崛起的象征。那尊佛该退位了,这时候拿万家生佛开刀,一是为了立威;这二来吗?”柳伊兰对一个熟悉的会员笑了笑;“二来,是想彻底收服他们。第三,是杀鸡儆猴,让你看呢。有些人,要么永远不沾,沾上了,就别做全身而退的美梦。”
“我吗?没那么大的面子。比较起来,他们是猴,我才是鸡。咦,大姐,我怎么越听越奇怪。大港商贸是苏州的纳税大户,他们怎么会帮一尊远在北方的就要退位的佛去打压自己的佛?”
“其中当然有缘故,要解开这个死结,只要一个人就够了。”
“范西邻。”祝童醒悟了,一定是范西邻在中间搞鬼。
“是啊,最终得到便宜的只会是他。万家生佛这次只是受点惊吓罢了,伤不到根本。只怕过了这关,他们就要走了。盛福去年就问过我法国的情况,还以为我不知道,他早办好了加拿大的移民手续。”
“愚蠢。”祝童蔚然一叹;“可惜了,两个聪明人号称万家生佛,到底也没修炼成佛。这件事,你不要参合。”
柳伊兰瞟一眼那两个陌生人,说:“聪明人本来就不可能成佛。进去吧,就要开场了。”
祝童却不那么想,如果没有柳伊兰的这些话,祝童肯定不会参合万家生佛是否偷税漏税的事。可是现在,自己还没露出爪牙呢,范西邻的大棒已经挥舞了起来。
西蕾娅与向墨乘电梯来到十七楼,进入礼服店,看到萧萧也在这里,西蕾娅过去打招呼,寻个机会把祝童的纸条递到她手里。
半小时后,西蕾娅和向墨选好了礼服。
萧萧走进礼服店的内的办公室内看完了纸条,点燃扔进烟灰缸里。她看着灰烬让自己平静下来,打开电脑,进入一个陌生的世界看,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北京,曲老亿正坐在自己的博物馆里与一帮古玩界的朋友喝茶打屁,助手走到他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曲老亿面无表情地听完,挥手让他离开。
几乎同时,半岛小镇,望海集团总部的大楼内,祝门现在掌门祝槐也接到了信息。
他匆匆找到老骗子祝蓝。
“什么?他要对付蓝家小子?”老骗子跳起来。
“是对付鹰洋投资。”祝槐道;“师父,您看……”
“臭小子真不让人省心,这么大的事能让一个女娃娃主持?我明天去见羽玄,然后去上海。这件事就你自己出马,稳妥些。”老骗子嘟囔着,又加上一句;“别让老二参与进来,这是江湖道的事,不是我们祝门一家的事。”
“可是,师弟不让您去上海。”
“他懂个屁!按我说的做。”
祝槐应一声,匆匆走出望海集团大楼。那里,早有辆车等着了。
海风送来一股咸腥却富含氧气的空气,祝槐深深地呼吸一口,拉开车门坐进去,对司机说:“去北京。”
九、一个理由
南海宫澜今夜星光灿烂,海之恋被注入了据说是血腥玛丽最中意的元素,名字也改为玫瑰之舞。
舞台只是在四根罗马柱之间的一小片区域,距离最近的观众不过数米之遥。
如此的场景不适合激荡的电子乐器,负责伴奏的是一只五人乐队,是最考校歌者功力的。在他或她献艺的同时,南海宫澜的会员们亦可在周围跳舞。
总的来说,晚会很成功,法国美少女天籁般的歌喉对得起柳伊兰付出的巨额出场费。
西蕾娅与向墨是法国美少女狂热的支持者,蓝湛江引着尚未卸妆的她来介绍给祝童认识,她们俩最是兴奋。
午夜两点,热闹过后,祝童总算与蓝湛江坐到专属与他的包厢里。
“祝兄找我有何指教?”蓝湛江问。
“万家生佛出事了。”祝童开门见山地说。
“听说了。他们太过小心了,早晚的事。”蓝湛江表现得有点心不在焉。
祝童知道,那个法国美少女还在外面等着呢,蓝湛江期待着一个lang漫而美妙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