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说什么呢?”祝童苦笑着拿起酒瓶,给自己到上满满一杯;举起来对马格强说:“这杯酒我喝了。”
“这算是什么意思?”马格强被祝童的举动弄得有点懵。
“这里是酒吧,我来,是喝酒的啊。就这个意思。”祝童说着,又到了一杯;举起来道:“喝喝酒,和朋友聊聊,看看女人。来酒吧不就是为了这个吗?蓝公子,秦兄,干!”
祝童又喝下一杯。
蓝湛江含情脉脉地看着辛云,没有理会祝童。
秦可强也有点迟疑,马格强不只个欺男霸女的黑社会吗?祝童怎么会耍这一手?要装糊涂吗?
祝童又道:“我现在不是‘神医李想’。”
秦可强听明白了,祝童是在以江湖酒会召集人的身份对石旗门掌门说话,要求他置身事外。他从辛云身后离开,拉过把椅子坐在祝童身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小马哥不喝酒吗?”祝童很满意秦可强表现。虽然知道他还不太理解,还是坚定地坐在自己身边。
局面马上起了变化,原本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随着秦可强的坐下,变得平和了。
“小云不喜欢,平时很少喝。”马格强也是个聪明人,拿过祝童的酒瓶仰起脖子就灌,一气喝下大半瓶。
放下酒瓶,他抿着下巴上的酒液说;“神医李想是吗?我小马哥认下你这个朋友了。”转头对吧台方向喊道:“再来两瓶酒。”
“她怎么办?”祝童用酒瓶口点一下辛云。
“小云的事没得商量,没有她,我就不是小马哥了。”马格强眼睛深处寒芒一闪,说。
“懂了。”祝童摇着空酒瓶;“就像它,没有酒,一钱不值。这样理解,对否?”
“然!”马格强点点头。
祝童看看辛云,又看看马格强。
真是个奇怪的组合。
从表面上看,马格强长的仪表堂堂,且身家不菲,无论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也算是个很成功的成功人士。他对辛云有强烈的占有欲,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只是爱情那么简单。
小马哥是个符号,温情脉脉、讲义气、重感情的江湖lang子。可马格强骨子里一股被深深压抑着的暴虐。
“我是‘神医李想’,他是我的朋友秦可强。”侍者送了两瓶白酒过来,祝童打开一瓶,依次给秦可强、马格强倒上;“两位的名字里都有个强字;来,敬两位强哥一杯。”
马格强没有端酒杯,抓起那瓶没开封的白酒,用牙齿咬开;“我喝酒不用杯子。”
秦可强没有端杯,他只是尊重祝童江湖酒会召集人的身份,对马格强可没什么好好感。
“秦老兄,事实并非你我看到的那样。相信我,小马哥是条值得交往的汉子。”祝童拍拍秦可强的肩膀说。
蓝湛江的神情变得难看了,举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祝童说小马哥是条值得交往的汉子,等于间接在说他不怎么样。
九、小马哥(下)
马格强哈哈大笑,举起酒瓶“咕咚咕咚”几下,又喝下去了大半瓶;桀骜不驯之色时有闪现,他高手道:“相见恨晚啊!我马格强活了三十三岁,今天才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
“哦……”祝童想起不久之前,他曾对欧阳说过这四个字,有点讪讪的;“小马哥,我是‘神医李想’,也就是说,我是个医生。”
“我知道你是‘神医李想’,我没病。今天我们不谈那些扫兴的事,喝酒喝酒。”马格强白净的脸上浮起红霞,举起酒瓶又要与祝童碰杯。
祝童知道辛云为什么不喜欢马格强喝酒了,这家伙过去不知道有什么经历,但这般喝酒的习惯,没几女人能适应。他认识江小鱼……祝童心里一沉。
莫非江小鱼黑北美贩毒集团巨款的那招是和这个马格强学来的?七八年前,江小鱼曾在这一带闯荡过……
祝童摇摇头,把这些繁杂的念头清除掉。他是在与豪爽的汉子的小马哥喝酒,人家的过去与他无关。且凭祝童对马格强的初步了解,这是个心狠手辣也很识趣的家伙;无论他过去做过什么,五年的时间,肯定已经把屁股擦干净了。
五年……他比江小鱼早退出了一年,是因为这个叫辛云的舞者吗?
祝童也知道,仅短短的十几分钟里的交流与从表面上看到的东西太过肤浅,但是能感觉打破马格强对辛云的爱寄托了太多的东西。
舞者辛云对马格强来说是一条拴住烈马的缰绳,失去了辛云,他的内心会失去小马哥的状态。
从某种意义上,祝童与马格强可算是同病相怜;理解起来也就容易些。
可是秦可强并不理解,他觉得辛云与马格强在一起是一种摧残,马格强在从精神到**上折磨、虐待这个出色的舞者。对与秦可强的侠骨柔情,祝童早有体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