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外头,没思竹照顾,茶都是凉的,喝着苦涩无比。他尝了一口就瘪着嘴放下了,突然想念傅骁玉院子里那杏儿。
“不能想他!”
文乐骂了自己一句,听到掀开门帘的声音,指着桌子说:“膳食放桌上就成。”
“你想谁?”
文乐吓了一跳,回过头看,进来的正是傅骁玉。
身后的马骋笑着听从文乐的意思,把饭菜都给搁在了桌上,看着冷掉的茶水,皱着眉换了一壶热的,这才合上帘子离去,找了几个相熟的太监守着帐篷。
文乐闻着龙井的味道,喉头微动,倒了杯茶,不回答傅骁玉的话,但手却很诚实地多倒了一杯。
傅骁玉看他那别扭的模样就想笑,看他那多出来的热茶也不接,走近后,搬着椅子坐到了文乐旁边,看着他说:“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想谁?”
“谁也没想!”文乐被他逼近,一个劲儿往后退,撑着身后的椅子生怕给掀翻了。
傅骁玉勾着唇笑,手搭在文乐的肩膀处。
“你干嘛?”
“看看你的伤。”
文乐“哦”了一声,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落。
衣服解开外头的两层,里头的亵衣也松开了系带。
文乐突然扣住傅骁玉的手腕,磕磕巴巴地说:“已经好了!痂都脱落了!”
“我不亲眼看看不放心。”
“真、真好了!”
傅骁玉见文乐的推脱不似作伪,挑着眉扫了眼他乱糟糟的亵衣处露出的锁骨,低声问:“你别是害羞吧?”
文乐瞪大了眼,说道:“谁害羞了!大、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你有的我没有吗!”
傅骁玉趁着他说话顾一头顾不了第二头,直接掀开他的亵衣往下扒拉。纱布已经拆了,伤口果然像文乐所说,痂都掉了,只留下长出来的粉嫩新肉。
这么深的伤口,苗远说的可能会留下疤痕。
傅骁玉眉头皱了一下,手指在那伤口上一抹而过。
刚长出的新肉及其敏感,像是所有神经都暴露在外面,文乐看他两眼都看着自己的伤口,没顾忌到别的,赶紧拉上衣服。
银光闪过,傅骁玉摁住他,把合上的亵衣又给扒拉开了。
手臂的伤口下方,扣着一个臂环。银色,上头嵌着宝石。
文乐咽了口唾沫,嘟囔着解释说:“我、我是看它漂亮我才、才戴的!”
少将军,镇国府的嫡孙,自小就是在金银堆里长大,什么物件没见过。连玉都懒得挂,嫌累赘的文乐,竟然佩戴了那臂环。
还是藏在最里面最隐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