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全投了过来。
萧羡鱼的笑容微微僵了僵,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和他说我不得空出去。”
那宫女似乎有些为难。
郭皇后见状,挥挥手:“萧氏,他怕是你在这山间野外有不周全的,去见见吧,好安他的心。”
郭皇后说完,许多人都露出了让萧羡鱼羞怯的笑,她只好赶紧去了,走了两步又回来把遗忘的手炉拿上。
还真如郭皇后所言,沈珩特地过来看她的饮食起居。
为了表示严守规矩,二人没有回女眷住房,站在露天的院子里相见,时不时有忙碌的宫人与进出的贵妇,这样会更好。
沈珩忍不住上前摸了摸她身上衣物的厚度,感觉还可,又帮她把披风裹紧些,看见小手里抱了小炉子,还是不放心。
“住的地方每日暖碳可够?”
萧羡鱼低头,双手玩着小炉子,“够的,不冷。”
“吃的可习惯,还会觉得不舒服吗?”
沈珩记得前几日刚下车,她脸色很不好,叫了御医过去看,却被打发走了,说是要低调。
“每日的饭菜口味清淡,没有大荤,我吃得还行,也不会不舒服听她这么说,沈珩琢磨着自己也叫人专门照顾了,应该可以放下心,于是弯着身子凑她耳边轻声问:“那你想我了没,我可是夜夜入眠前都想你想得紧…”
萧羡鱼耳朵酥麻,捂住后退两步,心里直骂这个男人,什么夜夜想她,成亲快一年早该腻了,怕不是在想那个喜欢他喜欢到不得了的金斓公主吧,那位才够新鲜着。
“…皇后、皇后娘娘她们还在等我回去呢,我走了。”她找了借口就溜。
五日后,所有事宜准备妥当,祭天正式开始。
冬风阵阵,雪晴未下。
众人皆穿应和自己身份的服饰列队,一一跟着流程走,该站的时候站好,该跪拜时正儿八经地跪拜。
由于气候和祭祀的原因,不能携带任何取暖的东西,穿得多,行动自然有些不便,且有少数贵妇戴着诰命冠,整个头也是有点重量的,脖子受罪。
萧羡鱼这时候还挺庆幸自己没有诰命。
沈珩在萧羡鱼旁边,每回下跪站起来时,都直视前方,却贴心伸过手去托她的手肘起身,她只要一站定,沈珩立马收手,摆正姿态。
他们站得前,后头还站了一队长长的人,不少眼尖的女眷瞄到了沈相爷的举动,又看了看身边站得和石头一样的丈夫,心里莫不恼恨,这长得不如人家,本事也不如人家,体贴也更不如人家,怨到最后,只能又觉得是自己命不如人家!
折腾了好久,第一日祭祀完成,人们陆陆续续回去。
沈珩搓热萧羡鱼的手,送她回女眷那边,“祭天要七日,要是坚持不了,一定告诉我,我来出面和官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