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羡鱼不着痕迹地抽回手,藏回披风里,“没有那么娇贵。”
“娇贵&039;二字带着点重音,幸而淹没在寒风里,没让精明过人的沈相爷听见,二人走到奴仆等候的区域,秀月拿着暖手的炉子跑过来,接主子回去。
接下来的每一日,沈珩白日里祭祀顾着她,晚上还抽空送东西过来,有时候是一碟她喜欢的糕点,有时候是山间的一枝红梅,有时候更是送来一只受伤的雀儿。
“你瞧它多可怜,好好照顾,也当是陪你了。”他说。
可萧羡鱼拧着秀眉想,这雀儿不会是在枝头上活蹦乱跳的,然后被沈珩故意射下来的吧…可是祭天禁止杀生,虽然这雀儿没死,但如果沈珩真是故意的,那多少是有些大胆反骨。
她正愁着这雀儿拿什么养活,他又送了东西来,有时候是几条小虫子,有时候是生麦子。
“你上哪弄这些来的?”
“我吩咐青杨去找的。”
有这样要捉虫,要找米的主子,她真替青杨累得慌。
这时说青杨,青杨便出现了,拿着一封信递给沈珩,沈珩拆开后,只是匆匆一眼便收起,他对萧羡鱼说道:“我有事,外头风大,你进去吧。”
语罢,转身就走。
萧羡鱼手里拢着那雀儿,双目通红。
刚才那封信的纸,与上次传到她手里的一模一样,不用多猜,肯定是金斓公主又写相思给沈珩了。
她站在凛冽的风里,望着沈珩的背影,在这一刻感觉自己的心与他好远好远,同时也有两种情绪不停地在反复,前者劝解自己抽身,退回当初做好妻子本分的打算中,后者诘问自己懦弱,沈珩既然敢说誓言,为何自己不能光明磊落,反而瞻前顾后不去质问。
带着雀儿回到房中,将它放进竹丝编制的小窝里,任凭叽叽喳喳在那多嘴,也没打扰萧羡鱼临窗发呆。
以至于秀月都忍不住了,“夫人,咱就问问相爷吧!”
萧羡鱼叹道:“我怎么可能去问他,若是他说是,我如何自处?
若是明明就是,而他骗我说不是,可我心里清楚得很,那就令我更痛苦了…”
可秀月跺脚:“夫人,您这明明就是怕失去相爷!”
这话直戳心底…想着他殷勤的看望,体贴的搀扶,看那红梅,那雀儿,真不明白明明和别人你侬我侬的,为何还要撩拨她,难道男人天生多情至此么?
然而面对这样的沈珩,她到底该怎么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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