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
掌柜的一回头我:“哎唷,您看看,刚走了位大爷,又来了您,快坐快坐。”
张方一听这话不对头,又追问一句:“刚走了个客人吗?”
“对呀,是个道士,看样子走了很远的路,满脸汗水和泥士。”
不用说了,掌柜说的这个道士就是陈道常。
“走了多长时间呀?”
“大约半个时辰。”
张方本想继续出门去追,又一想,反正人也走了,况且我也又渴又饿,不如先吃点东西再去追陈道常不迟。
于是便坐下了,掌柜的上来:“客爷,你吃点什么菜呀?咱们这儿都是现成的:有五香花生豆儿,还有几个老腌鸡子儿。”
他一样一样全给端上来了。
张方一瞧这几个鸡子全都裂了,里面全黑了!
“这鸡子还能吃吗?”
“什么话,我这拿出来有好几个月了,您别看这样儿,虽然裂了,我是天天儿擦。”
张方一听差点没气乐了:“天天擦管什么事啊?一闻都有味了,这菜实在没法吃。”
张方一问:“掌柜的,你这就没别的什么吃的?”
掌柜的道:“还有刚出锅的烧饼。”
张方一想,我不如买点烧饼带着吃,省事又省时间,便说:“给我来四十个烧饼。”
“你有家伙拿吗?”
“哎呀,没有,对了,掌柜的,你给我找根细绳,把烧饼一穿,不就成了。”
掌柜的真的给张方找了个细麻绳,在每个烧饼中间捅了个眼,穿好了交给他,张方交了钱,把这四十个烧饼往后脖便上一套,再加上张方长得这副相貌,走在街上,人见人乐。
“嘻嘻,瞧这小孩,嘿,脖子上挂着四十个烧饼,这叫什么事啊?”
又往前走不远,张方又看见一个酱牛肉铺子。
“掌柜的,您给我切四斤酱牛肉。”
“行啊,少爷,啊!您拿什么家伙拿着啊?”
“您给我包好用绳一系,我往脖子上一套就成了。”
“好呀。”
用长绳一套,张方往脖子上一系,再往前走,就是山货铺,卖日用杂品什么的。人家掌柜的伙计一瞧他脖子上挂着烧饼,问:“少爷,你买点什么?”
张方看着一种东西,觉得新鲜,就是男人用的便壶,上头有个圆窟窿眼儿。
“掌柜的,你们这壶是不是新的呀?”
“唉!少爷你这叫什么话,我们这儿怎么能卖陈货呀。”
“多少钱一个?”
“六百钱。”
“唔,要俩儿哪?”
“一吊二”
张方给了一吊二百钱。
“您给我挑两个不漏的。”
掌柜的给拿了两个,张方两手一抡,一左一右,一边一个,奔酒铺就来了。
“掌柜的,给我来壶酒。”
他把夜壶往柜台上一撂。掌柜的一瞧,说道:“你这个小娃子怎么这么坏呀,哪有用夜壶盛酒的?你这夜壶往俺这柜上一放人家的酒壶还往上放不放啊?”
“掌柜的别着急呀,我打酒也一样给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