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淮安耳廓泛红还强行装淡定,嘟囔一句顺势从人身上翻下去。
只是才刚躺回自己的位置,就快速从身侧这人掌下扯过来被角。。。。直接往自己腰间遮盖严实!
心说——
昨天才刚亲了一次而已,今天就提刀相对。。。。。嘶。
贺兰鸦瞥了一眼这人仓促的小动作,眸中染上几分无奈的笑,抬手抚额:“倒也不是完全不知羞?”
“我羞什么,我比你大!”
“。。。。。。”
再这么乱开荤腔聊下去怕是要出事,贺兰鸦定神盯着床幔不回应了。
“。。。。。。”
“。。。。。。”
两人就这么并排盖被躺着,能听见外面甲板上的走动声。
片刻后,尴尬渐缓。
梅淮安又转头往人头顶看,这才问出刚才非要触碰头顶的原因。
“六个戒疤睡一觉就变成三个了,你这是画上去的?”
“你以为是真的?”
贺兰鸦不答反问,强行在心底压下燥意只盼着眸色快些恢复清明。
梅淮安对此刻的气氛莫名兴奋,翻了个身侧躺着。
“可我听说和尚头顶的戒疤都是拿香烛烫出来的,资历越深烫的越多,你怎么还能自己画呢?”
贺兰鸦侧了侧脑袋,躲开头顶又伸来的手:“想画便画。”
确实有个小缘故。
离开中州国寺的时候,有个待他很好的主持圆寂了,原本是要为他烫疤但没来得及。
后来他回了渭北想找个庙宇完成烫戒,只是。。。。没有一个人敢拿香烛往他头上烫。
毕竟是先王第六子,总得顾及先王颜面。
甚至渭北的和尚庙都生怕他多踏一步,瞧见他去庙里就往外轰。
刚回到渭北那两年,十三四岁的迷茫小和尚每天连个庙都找不到,着实没有归属感。
后来索性就不寻人烫戒了,偶尔拿个印章自己给自己印,假装那个主持已经帮他烫过。
其实这种坚持没什么必要,只是这些年习惯了。
不过,这些事贺兰鸦自然不会告诉身侧人,省得被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