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细节也不知道爷爷是什么时候跟老爹说的,想来大伯也应该是清楚了。对于爷爷这样大方的安排,我是是没有意见的。
这段时间堂伯两家如何的起早贪黑忙活,有多辛苦,家里人都看在眼里,除了两个天天抓钱的孩子长出了点肉,六个原本就瘦弱人,因为现在天天上山摘柿又砍木材,竟比原来更累瘦得让人不忍看了。想来奶奶把早饭提早了,也有他们一定的原因吧。
六人中午回来时还不知道已经帮他们挖着地基了,后来可能是听了一同摘柿子的人说起了,两家人晚上回来时,他们两家的地基都挖好了,两家人跟着家里的大人又是谢了一番,只差没抱头大哭了,倒是搞得大家的心情都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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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越是觉得不够用就越是过得更快,每天进出除了柯楠一个小尾巴外,又多出了小表弟这条小尾巴,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七的下午。
大哥他们照计划自是去了永北厅打听学馆顺便收柿,已经来回跑了两趟,让大家满意的学馆没打听到,柿子倒是在今天中午时又拉回来了四千来斤,两次就收到了8千多斤的柿子。
柿饼作坊地基从二十三下午也开始挖了,到中午大哥他们回来时还没能挖完,听老爹说起,至少腊月二十九还得挖上半,而且他也已经跟帮忙的人都商量好了。
现在正给我们家开荒的人,却是在今天下午干完就要停下了,明年才会再接着干。今年柿子也只收到今天,要等明年初二才开始收。
下午时,去东川府收柿子的外公他们,也都又拉回了六骡车的1万多斤柿子,李外公家在十几天前,就自家买了一辆骡车,没再借用我们家的骡子和车了。
外公他们称完了柿子,也不让留饭,只把六辆车都停到了大伯家院里,接了两个舅母就要赶着回去了,只跟我们约好明天在集市见面。
今天下午舅母们要离开,外公上次回来时就跟家里商量过的。因为现在收到的柿子越来越少,但每天还都做上5000斤的脆柿,所以现在晒制的柿饼,就光家里人手脚快一些也能忙得过来了。
之前就说好给舅母们每人每天开200文的工钱,三个舅母是十月十四来帮忙的,二舅母十一月二十二早上就离开了,所以她只干了8天。而大舅母和小舅母却是干了44天,所以在他们离开前,老娘把早就准备好的三布袋钱给了她们。
舅母们倒也不推让,外公他们也没什么意见,在两个舅母把钱袋交给外公时,外公却只笑说了句:“你们自己留着吧,当个私房钱,老二也来把你媳妇的拿去,回家也交给她,差的我回去给她补上,你们也别有什么意见。”
两舅母听外公这样一说,哪敢有什么意见啊,而且一下就各自得了8800文的私房钱,这可不是小数目的,两人别提有多高兴了。虽看得出她们都暗自克制着,但那嘴角直走到大伯家门前时,还都一直咧着。见我看着她俩忍不住都笑了出来,俩人才是笑骂我几句,又强自一本正经的装做无事一样跟着大家道别回去了,只说好明年还来帮忙。
晚上吃过饭后在坎子上闲聊,话赶话的又说起了三个小哥哥找学馆的事,却真是有些让头疼,而最主要原因,就是目前教学制度不够完善,特别是我们这西南边远方区更差劲。
三个哥哥在镇上念书这几年早已学完了教授的课程,这种小镇上的么办学馆,夫子只会教授《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四书》这四种,每天夫子就是教大家读书、背诵、习字,只属于基础教育了,连考试他们这几年都没被那‘狗’夫子组织去考过,也难怪哥哥们都失望后打了主意不想再学。
第一百二十四章 挑选学校
话说现在清朝的教育分中央、地方两大类,地方教育机构又由官学、私学两种组成。
地方教育机构:府学、州学、县学(或叫厅学)三种是官学,再是独立于官学外的书院、里学私塾(既叫学馆、学社之类名字)。但学馆或是学社就只是基础教育了,书院就是高一级的教育机构,就连秀才都有可能在其中进学。
目前就我前世所了解的来说,老康因为担心书院成为一些文人讽议朝政、传播反清复明的思想的场所,所以大多书院都有官方介入,书院就处在了官学和私学间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少有能独立于官方介入外的书院。
所以当大哥和浩清哥两人要去永北厅找学馆时,我也就只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真能找到个好学校,哪怕没得书院但找到厅学一类的也好。
但现在听他们讲来,那永北厅是有一个厅学和一个学馆。厅学的两个夫子都是秀才,虽然两夫子学问很一般,但竟然不收学费,还只是收少数民族的学童。这个永北厅学连名字都叫‘永北厅土蕃学社’,这学社只是基础教育,学童学满三年就可回家。
而学馆的那夫子倒是有些学问,连表哥黄方圆都在那里求学,但同样只教授基础的学问,哥哥们已经学过了。
唉,果然跟我在现代所了解的差不多,而且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没猜到竟连厅学都只是基础教育,还只收‘土蕃’?这是作的什么孽啊?看来只能去府城上学了。
心中打定主意自是不慌了,可大人们听两个哥哥细说下来全都愁上了。扫眼见五个哥哥却都不急不慌的样子,让我有些奇怪。
浩清哥见这情况,像早算计好了,看着最能做主的爷爷道:“爷爷,要不让他们三个去丽江府进学吧,上次景枫来时讲起他在的那个山勤书字。听说是丽江府很有名的,开馆的姜夫子还是个进士呢,馆里还有四个做馆的夫子,其中有三个是秀才出身。但听说四个夫子学问都很是不错的。”
“进士老爷?”大伯不等爷爷发问,已经惊呼出来,他看了看同样很是吃惊的大家,接着问出了大家心里的疑问:“进士老爷可是了不得的,怎么没有做官?”
大哥立马就接了话道:“为什么不做官倒是没打听到,只知道姜夫子现在已年过六十,山勤学馆在丽江府也开了有二十几年,而且去求学的学子不看出身,只要能通过姜夫子他亲自考校,就能去学馆进学了。有学问很好家里却穷困的,那姜夫子还酌情给减少或是减免束脩,实在太穷的不光借宿费免了,连每月的米粮都不用交。。。。。。”
看大哥说得眉飞色舞的,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就是被资助的学生了。
听他这样一说。那姜夫子也算是个真正爱好贤才的人,看家里人如今的表情,应都不会反对了。可我想想后却还是有些不放心,算下来二十几年前那姜夫子可才三十几岁,年纪轻轻就是进士,怎么会不想做官呢,别是什么思想极端的反清人士吧。
越想越不安心。索性装着好奇的问道:“那书院这么出名,是因为书院出了做官的么?还是说只是因为那姜夫子喜爱贤才?书院是跟丽江府衙联办的么?”
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倒真是把大哥和浩清哥给考住了,倒是一直没说话只是笑的晓晨哥笑道:“以前我跟老爷和大老爷去丽江送货时倒是说过些的,芽儿倒说错的,那姜夫子现在62岁。他是26岁中举的,书院也开了28年了。”随后就把他了解到的情况给我们讲了起来。
那姜夫子家祖上就有些资产,家里却只有他和他家老太太两个人,身下没有子嗣。传言说,他那书院是出过几个厉害的门生。好像还有一个门生在京里当了五品大官。说他当初不想为官,一是因为他中举当年,他父亲就去世了,三年孝期刚过母亲也去世了。之后三年孝期还没满,他家老太太生孩子又难产差点要了命,后来儿子也没能保住。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