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柳树的手指点上了韦光的穴道,却被他身上反弹的劲力折断了指骨,所以才痛得叫出了声。
白纫珠最是关心,首先跳到韦光身旁急道:“韦哥哥,你怎么样子,可曾受伤?”
韦光运气一试,脸上微红摇头道:“没有!大概是柳兄手下留了情!”
白纫珠见他果然不像受伤的样子,这才放了心,可是又见他被点之处,衣衫尽破,又不禁大惑不解!
照情形看来,柳树指下定是用了全力,因为此人心胸最是狭窄狠毒,绝不会有如此好心肠!
然而以韦光的功力来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受指不伤的,一时想不透道理,只得哼了一声。
白啸夫这时已沉下脸色道:“柳贤侄!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树强忍住指上的痛苦,咬着牙道:“老伯刚才不是叫我们多请益一下吗?小侄也认为韦家技艺冠天下,难得有此良机,岂能失之交臂?”
白啸夫被他扣住了话,不禁愕然无话可说。
白纫珠气往上冲,冷笑一声道:“你可试出厉害来?”
韦光连忙道:“珠妹不可如此说,若非柳兄手下留情,我恐怕就……”
他是本着实心说话,谁知柳树将脸一沉,怒道:“姓韦的!你功夫了得,柳某自承不如,何必还要在嘴上刻薄,断指之赐,柳某终身铭记!”
韦光莫名其妙,不知他何以如此。
柳树望着白纫珠与韦光相倚亲热之状,心中更是愤怒,铁青着脸对呆在一旁的柳林喝道:“弟弟,咱们何必还在这儿现世,滚吧!”
白啸夫佛然不悦地道:“贤侄怎可如此说话?”
柳树勉强地道:“老伯招得好女婿,又收得好徒弟,哪里还会将我们兄弟放在眼里,我们不走干什么?”
白啸夫道:“你们从进门开始,老夫哪一点错待了?”
柳树道:“我们兄弟投在老伯门下的用意,老伯又不是不明白,师徒相称十几年,还不如一个外来的人!”
白啸夫知道他是在指自己将白纫珠许配给韦光的事,本来柳家的武功别成一家,并不需要自己的传授。
柳氏兄弟的父亲一定要他们拜在名下,也是想借此联姻之意,只是白纫珠一直不喜欢他们。
再者自己对这一双弟兄也没有多少好感,念在多年世交不好意思相拒,只得勉强收做记名弟子。
柳家弟兄借学技之由,过来大献殷勤,弟兄二人有时还明争暗斗,想得到白啸夫与其爱女的好感。
白纫珠就是为着躲避他们,才常常一人出游,昨夜鬼使神差带回了韦光,小妮子一厢情愿,再加上祖父的授命,而自己本人的确喜欢这小伙子,几方面一凑合,遂闪电般的结上这门亲事,想不到柳树会直接地问了出来。
沉吟了片刻,他才慎重地道:“既是贤侄提起。老夫也只好率直答复,老夫知道二位贤侄都很喜欢纫珠,令尊也约略提过……”
柳树连忙道:“家父曾隐约透露过,白老伯却推说师妹年纪太小……”
白啸夫道:“令尊并未正面提示,那时纫珠的确太小。”
柳树冷笑道:“现在师妹大了,老伯却将她许配外人白啸夫觉得他处处咄咄逼人,不禁微怒道:“儿女们的亲事,总该由她本人来决定,韦贤任是纫珠自己选定的,只能说是与二位贤侄缘分不够!”
柳树变色道:“老怕只说看不起我们罢了,何必推在师妹身上,小侄从未听说过由女儿自行择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