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开始,是一个吻。
我们的结束,也是一个吻。
“抚寞,谢谢你。”我这么说。
然后,起身,没有再看他一眼。
我抬头挺胸收腹,猫步向前走着。
是的,谢谢他。
谢谢他给予我的 那些快乐。
我想,这次,我是真的,将温抚寞放下了。
永别了,温抚寞。
永别了,我最初的爱。
我的面颊上,依旧满是泪水。
但是我的嘴角,却扬起了最真实的笑容。
而我的高跟鞋,踏出的,则是精彩自信轻松释然的音符。
是的,我,会活得很好。
寒食色,她会活得很好。
出走的童遥
从我所在的诊室窗口望出去,正好看得见医院中的那颗桑葚树。
入夏了,桑葚也成熟了,沉甸甸的红紫的果实,在阳光照抚下,显得晶亮。
暖黄的充满着回忆气息的阳光。
氤氲着夏日香气的熏风。
裹着浓艳色泽的桑葚。
看上去,应该是幅如画般的美景。
我是指,如果没有拿着晾衣杆假装少男少女去打桑葚来吃的老院长和扫厕所的阿姨的话。
这两位,自从入夏,黄昏的情欲开始更加高涨,仿佛要抓住更年期前的最后一次浪漫。
两人时常在桑葚树下模仿着中国大陆山寨偶像剧中的男女主角,拿着根晾衣杆,不停地打下桑葚来吃。
那刻意发出的银铃般的笑声,活像是生锈的链条扯动声。
可恶的是,他们居然每次都在我午睡时来玩这种郎情妾意的游戏,听得我鸡皮疙瘩像那春天的麦田一样,随风飘扬。
我非常想冲到他们面前,脱下高跟鞋,用那凶器般的鞋跟,将老院长的脑袋凿出个大洞。
受苦的不止是我一人,还有医院所有的医生护士。
此举激起了众怒。
终于,在某天早上,老院长按照习惯左手拿报纸,右手拿茶杯,悠悠闲闲地进入厕所,准备大蹲时,却发现,所有的马桶,都被人为地堵塞了。
那天早上,所有人都看见,我们可怜的老院长,脸涨得通红,缩紧菊花,迈着小碎步,眼中饱含着痛苦的泪水,像是无头苍蝇一样的在医院中乱晃。
报应。
确确实实的报应。
我说的这件事,就发生在温抚寞离开后一个月。
温抚寞走了。
另外,还有一个人,也消失了。
童遥。
自从和温抚寞彻底完结之后,我还是按照老方法,在家里大睡了三天。
之后,抛开一切,去到医院上班,重新领略各位男同胞们小鸟的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