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渐渐地,我发觉了一点不对劲。
心内,有种小小的空落。
那种感觉,很难形容。
就像是,某种你生活中一直习惯的东西,忽然之间不见了。
我开始拿着放大镜,衔着烟斗,仔细侦查,究竟问题出在哪里。
忘记储存卫生巾?
不会啊,上次超市搞活动,买一赠二,我一次性搬回家了一大车,就算是我每天都流200CC血,也够用一年的。
食物没有了?
不会啊,冰箱里堆得满满的,虽然全是方便食品,但只要不饿死人,就是好的。
水电费没缴纳?
不会啊,每次只要那位查电表的帅哥将水电气单子贴在我门上,我第二天就会屁颠屁颠跑去缴纳。
那么,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
这个问题的难度,和那个究竟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问题的难度是有一拼的。
但聪慧如我,终于悟出了。
之所以这么不习惯,是因为,童遥同学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来找我了。
扳着小猪蹄算了算,自从那天离开我家后,童遥消失已经整整半个月了。
无声无息,连个电话也没有打来。
估计,他是放弃了。
这,应该是我期盼的结果。
只是,他就这么和我绝交了?
我心甚戚戚。
就在戚戚的当,童遥那位袖珍型小秘书来找了我。
她说,童遥离开这个城市了,他将公司交给了表弟打理,而自己,则独自去旅行,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或许,永远也不会回来。
闻言,我心更戚戚。
童遥,比我更决绝。
我失恋一般都是赶别人离开。
而他失恋,却是赶自己离开。
小秘书眉宇间酝酿了一阵犹豫,最终,她拿出一封信,递给我。
我展开,看清后,心,却凉了半截。
信纸上,有着几滴血。
褐色的干枯的血,将信纸弄得皱皱的。
小秘书说,半个月前,童遥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晚上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喝酒,边喝,边在写信。
童遥喝了很多,加上前段日子肠胃本身就不好,竟然胃出血,晕倒在地,还是值夜保安发现了,及时将他送入医院,才没什么大碍。
在医院修养了三天之后,童遥似乎彻悟了,便做出了要离开这座城市的想法。
他将所有的事情交待清楚,便头也不回地踏上了飞机。
他只是让小秘书在他离开后,轻描淡写地告诉我这件事。
但是,小秘书犹豫许久,还是决定亲自来向我说清楚。
我看着那封信,上面只有寥寥几字。
“食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