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这点权力都没有吗,我以为你已经过实习期了。”卢修斯的言辞带着十分的戏谑。
“你以为这还是在你的马尔福庄园吗,威风十足的少爷?”拉巴斯坦抽出魔杖对准了他。
卢修斯显然对他的行为无法理解,也不想去理解,他转回身去看墙壁。那一刹那他听到拉巴斯坦低声念诵着咒语,墙壁两侧忽然飞蹿出两条粗壮的黑铁锁链,那锁链头部连缀着两个张着大口的火龙首级,龙口牢牢咬在他的手腕上。随即锁链向两侧收紧,他的手臂被拉抻得向两端张开,他感觉手臂就要被拽断了,那龙口上的尖牙深深刺入他的手腕,麻痹感从他的两个腕部迅速向周身蔓爬。
“你要对我用刑吗?”卢修斯厉声喝道。
拉巴斯坦在他身后笑起来,“卢修斯?马尔福竟然也会害怕吗?”
片刻的沉默,“你敢。”卢修斯恶毒地低声回应。
他的威胁换来一声轻蔑的嘲笑,“我不是代表魔法部……而是代表主人,所以我们就跳过审讯的环节吧,伏地魔的审判不需要理由。”
那一刻卢修斯忽然觉得滑稽,伏地魔与魔法部竟然在打击马尔福的事情上不约而同地达成谅解。然后他听到背后兵刃交锋的冷酷滑音。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卢修斯?你以为你很了不起,什么东西都能唾手可得,永远不需要帮助,不需要怜悯,不需要认输吗?你恳求我,也许我能手下留情呢。”拉巴斯坦恶俗地笑着。
* 2006…8…29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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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楼
“难道你在占据优势的时候也不能表现出良好的风度吗。”卢修斯镇定地说。
“你有种。”拉巴斯坦在他身后踱起步子,“一会儿我们要做个旅行,我带你去黑暗勋爵的地方,你不是一直都想杀死他吗,我带你去找他,好不好?”
“说话!”他一记闷拳打到沉默的卢修斯后心上,卢修斯身体的震动带动锁链的响声。“但是,在你见到他以前,他让我先送你一份礼物。”
逼人的寒气仿佛把卢修斯的背划为两半,紧接着他感到自己的右腿一阵巨痛,意外而急速的呼吸让他不由得发出声音。
“疼吗?”拉巴斯坦绕到他的身前,滴血的日式武士刀的尖端在石质地面上拖出杀机四伏的声响,“你把剑砍在主人腿上的时候也该想到的。”
疼痛迅速被一阵热血涌出的温暖冲散,迅即更锥心的冰冷又带他跌入谷底,那是一种怎样的疼痛,仿佛他的周身只剩下脚踝上的伤口,仿佛他的灵魂想要挣脱这受难的肉身,他想到当自己看见斯内普身上隐隐的伤痕,那沉郁的孩子曾对他说,“肉体是困宥灵魂的枷锁。”他终于对此感同身受,他终于对那华丽皮囊带给他的恩宠和骄傲不再视而不见,他的身体正在用剧烈的痛感报复他多年的蔑视。
疼,只是疼,他的头脑从没有这样清醒,伤口上连缀的神经一次次触动他的大脑,如同他平日里焦躁地拉着召唤仆人的拉铃,清醒的头脑不得不正视这种痛感,他甚至明白了为何死亡会成为一种解脱。
拉巴斯坦麻木地看着卢修斯苍白脸上的冷汗大滴大滴落到地上,他轻轻打了声呼哨,“没想到一个人可以流这么多血。”他像个魔术师一样把手伸向卢修斯的脸颊,在他耳后变出一个惨白的骨夹,那骨夹状如三角,在拉巴斯坦手中如同小魔怪的牙齿般急速上下开阖,“现在已经没有人记得‘月白’这美丽的名字最开始是属于这个酷刑还是这个刑具了。贝拉说它很像你们家族的铃兰,在娇小可人的外表下隐藏残酷。”
“贝拉……”卢修斯紧咬住牙关。
“你还记得她吗,那个抛弃你的女人?她现在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她和我一样,一点都不喜欢你。”拉巴斯坦挑剔地噘起嘴巴。
那一刻是卢修斯惟有的一次用困惑的眼神打量这个愚笨的男人,但这并没有被缺乏洞察力的拉巴斯坦觉察。
“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他口中模糊地嘀咕了一句,“月白”疯狂地飞向卢修斯的身体,他感到那奇异的东西钻进他的左肋,更深刻的痛感如同海啸袭来,将他脆弱的神经在瞬间吞噬,他失去了知觉。
……
夜深了,卢修斯知道拉巴斯坦在他昏厥的时候施过防止麻瓜靠近的咒语,否则他们在未过子夜的光景沿河而行不会一个麻瓜都不见。他知道黑暗勋爵的府邸入口可能就在附近,但是拉巴斯坦却行速缓慢,他不时拉动手中的细链,链的那一段是牢牢缚在卢修斯左肋中的‘月白’,每一次拉动,月白就活动起来,仿佛在品匝着卢修斯美味的骨头,那动作带给卢修斯难以自持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