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地面防空武器的火力网面前强行进行空降。
不过。疑惑归疑惑,玉川隆二没有放弃自己的职责,当即命令防空部队全力对空射击,并在安家军强击机逐步远去后,指示掩体里的官兵放弃躲藏,到空旷地带一起向空射击,力争把所有降落伞一个不落地打下来。
这突然的变故,吸引了所有鬼子的注意力。
在基层军官的呼唤下。大多数鬼子兵都从隐蔽的地下室、防空洞或者是堡垒中跑了出来,来到外面后立即举起手里的步枪对空射击,“噼噼啪啪”中,防空炮和高射机枪在天空炸开朵朵黑烟。
不时有降落伞被击中。加速下降,这时候日军才发现,那些降落伞下面悬挂的并不是人,而是黑黝黝的奇怪的物体。
就在鬼子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时候。空中传来一片浑厚沉闷的爆炸声,那些正在赶往被击落的物体降落地点查看究竟的鬼子。突然发现空中的降落伞和神秘物体随着连续的爆炸声消失得干干净净。
不过,每一个鬼子脑海里都浮起一个疑问,那是爆炸吗?怎么可能没有火光?为什么空气中会突然弥漫起一股奇怪的味道?
正在奔跑和射击的鬼子,全都情不自禁地停下来,迷茫地仰望着天空中降落伞消失的地方。
玉川隆二少佐满头雾水。惊异迷惑地看着空荡荡天空。忽然,他感觉自己的眼睛被瞬间爆发出的强光猛地刺痛。一时间什么也看不到了,只听到空中传来更加低闷的爆炸声。
热浪扑面而来,置身炮台顶部的玉川几乎是本能地卧倒,可是他感到自己的喉咙被一道铁钳猛地一把卡住,死死地堵住了气管。
玉川隆二少佐拼命地把嘴张到最大,努力地呼吸。他能非常清晰地听到自己口鼻发出的呼吸声,可是那把扼住气管的铁钳却越来越紧。玉川心中充满了恐惧。眼睛瞪得大大地,双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喉咙,与那并不存在的铁钳进行殊死搏斗。
意识越来越模糊的玉川隆二,恨不得把自己的胸腔撕裂开,只要能够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我只要吸一口那原本无处不在的空气,一口就行了。玉川隆二在极度的痛苦、遗憾和迷茫中,离开这个他无限眷恋的世界。
整个海口港,几乎在瞬间便成为了火葬场,人间地狱。
连续不断的云爆弹在地面十多米的地方炸开,猛烈的火光不断冲天而起,周边的空气不停地被消耗,大多数日军不是死于几千度的高温,就是死于缺氧后的致命窒息。
安家军的情报人员,知道海口港周边地区鬼子兵早已把中国人迁移一空,使用云爆弹毫无心理压力。
原本海边这样的开阔地带并不适宜使用这种武器,但今天难得的海面没风,空气流通不便,因此安晋在反复斟酌后,终于决定使用云爆弹,事实证明效果很好,防守海口港的三千多名日军,大部分都死于这场事前毫无征兆的突然袭击
进攻!进攻!进攻!
在正面相继突破日军在西秀镇和长流镇的防线后,安家军机械化大军继续向东方推进。在从长流至海口港及附近的秀英防线的十公里长环海公路沿线,到处都是激烈的枪声和战斗的场面。
一名名官兵奋勇向前,但是在四处射来的流弹中,不断地有人栽倒在地,但其他人全然不为所动,依然向前冲锋,将视野之内的一切日军移动目标击倒在地。
无处不在战斗,枪管不知更换了多少次,阵地也忘记了转移了多少回,几乎快失去建制的安家军官兵们依然保持着完整的战斗队形,彼此相互提醒,相互挽救,相扶相携,不断前进。
从天空向底下看,数以万计的官兵,位置不断向东方移动,沿途肆无忌惮地收割着鬼子的生命,战旗猎猎,硝烟弥漫,热血在枪林弹雨里和死神共舞,青春在战火纷飞中与生命和声!
经过四个多小时的激战,战线从老城镇东部地区一直发展到海口港南部的秀英防线。震耳欲聋的炮声,轰鸣的发动机引擎,为冲锋中的安家军官兵提气壮胆的厮吼,交织在一起,共同为鬼子奏响死亡交响乐。
而这部大型交响乐的最强音,自然是近卫第二集团军直属坦克旅的铁甲洪流。
身披金色阳光的坦克、装甲战车、自走炮车和装甲运兵车,被编成一个个战斗分队,排列着整齐的战斗队形。高昂着恐怖的炮口,被激荡飞扬的滚滚红尘裹挟着,在山呼海啸般的炮声中,向日军据守的秀英防线蜂拥而至。
这是一幅典型的机械化作战的恢宏场景。震撼着每一个身处其中的人,尤其是据守在秀英镇内外的鬼子们。
由于紧咬着日军溃兵的步伐,秀英防线前方十米多宽河流上的公路桥梁未及被炸毁,坦克和装甲战车乘胜过河。向着日军的纵深防御阵地扑去。
与此同时,直属坦克旅的工兵部队。开始在河上架设浮桥,以便渡过更多的部队。许多水性好、心急的官兵,干脆进行武装泅渡,反正河面不宽,举着枪游一会儿就过去了。
感受到前线危急的内山英太郎。把指挥部从兵力空虚的琼山县城前移至秀英防线,准备在此与安家军进行决战。
不过。此时此刻面对安家军滚滚而来的钢铁洪流,不论是趴在镇外战壕中的日军普通士兵,还是在秀英镇中部一栋四层高楼楼顶观敌掠阵的内山英太郎中将和从前线一路溃退下来的战区参谋长土居明夫少将,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