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兽医,没准就听了。”
“弟妹医术高超,我想对你也不算难事,还分什么人和兽?”
“你别太离谱!”御倾倾捻了点土撒到烈云吉手上。
烈云吉没躲,“这就幼稚了。”
“我小你那么多,幼稚一下合情合理。”
“罢了,谁让我是兄长呢!”
御倾倾就撒了那么一下,注意力立刻集中到前方的铁索桥上。
待祺兵百分之二十过了桥,百分之三十正在过桥,百分之五十等待过桥时,烈云吉右手朝空中一挥,喊了声:“弓箭手预备,放!”
御倾倾便迅速拉弓开弦,射出的箭穿过长空,和万箭一起,如急落的雨丝,密集地砸向祺兵。
冲天的喊声,震地的响声,顷刻而起。
铁索桥上的士兵受惊,中箭的直接从桥上翻滑入水,没中箭的失了方向,乱了步伐,回退和急往前的士兵相撞,要么力气小的被撞下河,要么两个都下河,偶有手死死扒在铁索上不想下的。
御倾倾目标对准了这些不想下的,一箭一个,遇到身体素质强的,要三四箭才能射下去。
未过桥的惊慌的各自背对背环顾四周,一些长矛来不及举起,身体就被插上了箭。
胆小的在乱挥着长矛挡箭,胆大的朝壕沟里的弓箭手冲了过来,嘴里叫着:“我和你们拼了!”
烈云吉携剑飞出了壕沟,一个翻身,双脚在树上蹬了下,腾空从奔来的成百上千士兵的头上踩过,有人嚣张的拿长矛往上刺,被连踩了七八下割喉了。
其他士兵几乎是每被踩一下,头上就被戳了个洞。
没过多久就死伤一片。
御倾倾在混乱中看到祺兵的弓箭手急转了目标,大部分都对准烈云吉。
而烈云吉杀得兴起,还在祺兵头上飞踩,似乎没察觉到。
她停了停手中的箭,用最大的声音喊:“三哥,祺兵的箭正在向你包围,快找掩体!”
千钧一发之际,烈云吉反应过来持剑甩飞了无数冲他而来的箭,又顺手抓起一个士兵双肩将其撂在空中接箭。
士兵“啊”了声,浑身瞬布满了箭,如同刺猬。
烈云吉见挡箭效果好又抓了一个,抓完不过瘾再抓,接连抓了十几个,忽变了神情,闷哼了哼,退到一边,左手提着右胳膊往上重重一顶,没挂住。
御倾倾瞄到,心想:不要告诉我他胳膊脱臼了。
想完,烈云吉就跳到了壕沟里,慌中带窘,窘中带点苦笑,“弟妹,救命!胳膊脱臼安不回去了。”
她在他肩头捏了捏,另一手捉着他胳膊往上旋转了转一提,轻而易举就给他挂上了。
一挂上,烈云吉便要走。
“复位后短时间内不能剧烈运动,除非你不想要胳膊了。”御倾倾及时提醒。
烈云吉忍住手痒,看前方战情越来越紧张,觉是时候了,举起未脱臼的胳膊挥道:“第二批弓箭手预备,放火箭!”
御倾倾手脚麻利的从另一个箭袋里掏出箭头后绑着浸满油脂麻布的箭,用火折子点燃,飞速拉满弓朝祺兵射去。
瞬间,漫天火钩子,一大部分扎燃在四处乱跑的祺兵身上,一小部分扎燃在倒下的祺兵尸体上。
烧得乱窜的变为乱滚,滚灭了火的一时半会儿动弹不得,没滚灭的疼得嗷嗷直叫,叫声凄厉。
此刻,前方不是火人就是火堆,火堆里躺着的是尸体,烤人肉味顺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