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倾倾闻得鼻子翕动了动,边射箭边问:“三哥,你熏不熏?”
“你不说还好,一说我觉得十分熏,甚至有点恶心。”
“恶心是正常的,你忍忍,尽量屏住呼吸。”
烈云吉没照做,“我何时胳膊能剧烈运动?”
“明天。”
“太久了,我等不了。”
说罢,烈云吉闪出了壕沟,快到御倾倾没拦住。
弓箭手在放完火箭后,和步兵一齐越出壕沟,冲向靠过来的祺兵。
御倾倾索性拿起后腰的软鞭,也越出了壕沟,考虑到自己的能力,她先藏到了树后。
她望着铁索桥,桥边的铁索空隙缠满了人,桥面的木板有十几块被踩断,桥间的士兵乱得分不清是要过河还是要后退,整个桥身越晃越厉害。
桥的另一头也埋伏了人,他们见机行事。
由于天气阴沉,打着打着天彻底暗了。
这期间有祺兵摸到了她藏着的树后,烈云吉不知怎么看见的,第一时间过来,但御倾倾挥鞭一下子就解决了两三个。
烈云吉将剩下的解决后又窘笑着让御倾倾安再次脱臼了的胳膊,“杀的数量太多,给它累着了,它一不高兴就又不想挂了,你帮我想想办法让它听话永久挂着。”
御倾倾抿了抿嘴,给他安好叮嘱:“这次万不能再动了。”
“事不过三,我心里有数。”烈云吉按了按肩头,有些吃痛。
两人在树后说了会儿话,借着周围的火光,同看到个熟悉的人影左劈右劈,劈退到了这边。
“闻马尿的老高?”御倾倾不觉出口。
“是他。”烈云吉握紧了剑。
“他来得正好,我们抓活的。”御倾倾提议。
烈云吉从树后出来,首先飞了过去。
御倾倾想着用软鞭攻击太慢,而且她这具身体弱,对峙不过大将,便回了壕沟,翻出一支漏掉的箭,拿着它对准老高。
“三哥,先闪开。”
烈云吉正打着听到这声,急收回了剑。
御倾倾引弦,一箭射在了老高的肩上,老高中箭往后踉跄了下。
她便将软鞭扔给烈云吉,“三哥,捆住他。”
烈云吉接过软鞭,没多久就缠住了老高。
老高挣扎了几下没挣动,愤怒加懊悔,“我过了河就不该再回头。”
“你总是这么与众不同,就算不回头,哪天也得被我们擒住。”御倾倾笑道。
烈云吉用剑从老高身上斩下来一块布塞到了他嘴里,“不想听你讲话,你老老实实待着。”
紧接着老高就被扔进了壕沟里。
御倾倾掏出银针在他后颈深扎了两下,将他扎睡了过去,抬眸对烈云吉说:“铁索桥被祺兵快晃断了,天还黑了,桥又乱又危险,我们别过去了,要等不到其他将领回头就先把这个倒霉鬼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