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肖夫人被发现的时候,早就已经身体僵硬,死的不能再死了。
偏偏这时候老爷又不见了,管家见势不妙也跑了,一时间府里能卖的都被人拿了个干净,除去肖夫人的贴身妈妈和几个丫鬟,其余人都走了个干净。
风光一辈子的肖夫人哪里会想到自己会被自己举案齐眉的丈夫害了命,更不曾想自己生前金银无数,到死却是连口薄棺都没有。
就在几个仆妇慌了神的时候,一直昏迷不醒的肖清岚可算是醒了过来,高烧让他原本清亮的嗓音变得宛如破锣,沙哑的不堪入耳。
见总算有个人能主事,服侍的丫鬟便也不顾上许多,对着才醒的肖清岚就哭诉上了:“少爷!少爷!可不得了了,夫人没了,老爷也不见了,这府上值钱的东西都被人拿走了,少爷,这可怎么办啊?”
肖清岚两眼发直,一脸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你说什么?什么叫夫人没了?”
“夫人是被老爷打死的,少爷!少爷?”
又是一阵混乱,便是那个陪嫁的妈妈也看不下去了,当夜就走了。
留下的丫鬟也不想再守着肖清岚,最后整个肖府之中只剩下了母子二人。
天又下起了雪,纷飞的雪花中一袭红色斗篷格外显眼,推开已经无人看守的大门,看着府中杂乱无章的样子,斗篷下发出几声畅快的笑声。
再朝里走,看到苟延残喘的肖清岚,斗篷下探出一只手来,一点点掐上了肖清岚的脖子。
似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只剩一口气的男人艰难地喊道:“殷华……殷华……”
那手收了回来,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又收回到了斗篷之中。
短短几天,肖家便自己走向了灭亡,肖老爷成了被通缉的凶犯,肖夫人被扔在了乱葬岗,至于肖清岚则没了行踪。
肖家的境遇固然让人感叹唏嘘,可如今家家都聚在一起过年,倒是没人提起这门晦气。
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中,众人都忘记了有那么一家人自取灭亡,家家聚在一起,一派热闹平和。
如往年一般,宫里也大摆筵席,有身份的大臣们都顾不上陪家中老小,在宫里陪着圣上看戏过年。
锣鼓喧天,歌舞翩跹,喜庆的灯笼高挂,高位之上的皇上面带笑意,看上去平易近人。看到精彩之处,他抚掌喝好,领的大家纷纷称赞。
身侧的皇后脸上则是笑都遮不住的得意,这一次萧明月负责的宴会大放光彩,她面上也有光。更让她得意的则是,这一回熊贵妃并不在场。
这样的场合,熊贵妃不能露面,意义自是不一般。
便是昔日里广受追捧的熊大人,今日也只得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旁边的人都是能躲着都躲着,更别提凑上前说话了。
瞧准时机,陈阁老端着酒杯便凑了过去。
三两杯酒下了肚,平日里的点头之交倒也有了几分情分,陈阁老抬起头向一直看着这头的丞相点了点头。
几人这般光明正大地在眼皮底下勾搭,便是再好的心情也都没了,可皇上依然笑眯眯地看着戏台子上的丑角,好像浑然不察一般。
待节目完后,太子站起身来献礼,被在场的大臣交口称赞,皇后也嘉许地连连点头。
瞧太子领了头,其余几个皇子也各献珍宝,一时间各种宝物珍奇斗艳,端的是华贵无方。
就在此时,太子笑看向慕孟晨,问道:“五皇弟,你不献礼么?”
被点名的慕孟晨好似回过神来一般,站起身来有几分手足无措的模样。
太子眼里闪过幸灾乐祸,打趣道:“五皇弟平日里对女人的心思可是百般灵巧,今儿怎么木讷了?这可不像你呀。”
这话固然刺了慕孟晨,但也让人心里生厌,皇后看了一眼眼里已然收了笑意的圣上,打圆场道:“过年便图个团聚,哪里用什么礼?这有礼是锦上添花,这没有也带着一份心意,这样便足够了。”
淡淡瞥了一眼愣住的太子,皇上赞许道:“皇后说的不错,都坐下吧。”
慕孟晨这才坐下身,再抬起头来,只见母妃一脸关切地看向自己,他只得埋下头喝酒。
一个简单的年,在宫里显得索然无味,压根无法勾起他的兴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