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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第1页)

她当即退出,然后又登上,将签名改为,“戏已散场,认赌服输。”再次退出后,想了想,她又加了句,“如果再见,必是拼命。”

一直到回国前,她再也没有登过MSN。

后来,谷雨未就天天在美国的各大博物馆和图书馆转,每天就是读书,听讲座,什么讲座都听,反堕胎的,反种族歧视的,甚至反对政府的,她只是听,仿佛完全变成了一块海绵,只被动吸收,而并不想自己动脑。心就是一块地,不想长草的时候,就得撂点别的东西进去,以备长粮食。

只是,她坐在图书馆,常常会走神。想东,想西。虽然她最不想想的,就是正谷的那些事。

然后就是听音乐,音乐是齐豫唱的经,虽然她不懂得那些经文后面的意思,但当齐豫天籁一样的歌声响起时,她会觉得心里很静,神经会慢慢地松弛下来。然后,她疯一样的迷上了《易经》。只是为了看,而并不是真正的要学什么。

在美国待的这两个月,她逐渐想明白,退出或不退出,就在于她的一念之间。从来没有人能强迫她,强迫她的,是她自己。

她觉得自己已经耗得无可再耗。受过伤,挨过羞辱,担过心,受过怕,能付出的全付出了,她还能怎么样?

国内依然是惊涛骇浪,谷维天诉谷维春的案子,法院受理得很快。

由于本身并不涉及遗产分割,谷维天只是要求法院确认,谷维春手里的遗嘱的真伪。谷维春也提出反诉,要求确认谷维天手里的遗嘱真伪。相对来讲,这事情本身,就充满了戏剧的色彩。

如果都是真的,那谁的是有效的?

如果有一份是假的,那哪一份是真的?

如果都是假的,那怎么会都是假的?或者说,有没有真的?

如果没有真的,那这股权这怎么处理?

“法律专业人士”又出来了,对我国的民事诉讼法加以普及,告诉听众们说,普通情况是六个月的审限,有特殊情况要延长的,就要加六个月,如果还需要延长的,就要报上级法院批准。观众们听到最后,知道只有一个字“等”。

可谷雨未不能再等了。她必须要回国去,因为假期尽了。毕竟,她不能真辞职,但她也已经想好,明年一定要再申请个学位出来读书,然后,就彻底告别杉城。

送她上飞机时,展一鹏说:“雨未,回去别多想。”

她笑,“你放心,国内已无容我之地,我也不会多想,这次肯定是要出来的。”恋无可恋,所有正谷的事,与她,真的没有干系了。那个阴谋把她诱入陷阱的人,与她,又有何干?

她毕竟是哲学教师,哲学的本意,就是智慧。她说要他的命,只是一说。她还有最后一丝理智,她在心里也生出一点报复的念头——无论谁最后获胜,她都会主动行使遗嘱。那将是她最后一击,或者说,是她最后的疯狂。

玉石俱焚。更何况,谁是玉,谁又是石?

她已经预见,她将战败。然后,一切结束,强行结束。

她愿赌服输,出国,离场,将是她已然的思路。

这些都是不能和外人说的。外人,包括展一鹏。

展一鹏只好叹气。

回去第三天,就开学了。

依照惯例,老师要在开学的前一个周五去开一次会。谷雨未也去了。

校园门口的荷花已经开过了,剩下叶子,慢慢地变残。盛极而衰,此物之天理。前面排着车子,谷雨未也在慢慢地等待排队,后面传来喇叭的声音,她没动,也没有回头。

前面松动了些,她驶进了校园,驶在行政楼前的停车场,熄了火,下来,后面又是一声喇叭响,她还是没回头,要往楼里进。后面一声,“雨未!”

她不得不停了下来。

果然是林潇娜。西班牙之旅让她明显变黑了些,用时下的话说叫做小麦色,长长的波浪发也剪短了,与谷雨未的相仿。

看着谷雨未盯着她的头发看,林潇娜甩了甩,“怎么样?向你看齐吧?”

谷雨未笑了笑,只是淡淡地说:“挺好看。”

林潇娜手里的包抡起来划了个弧儿,“那是,也不看我长得好不好看。”

谷雨未又笑了笑,没有说话往前走。林潇娜拉住她,“雨未,怎么啦?越发古典了?”

谷雨未依然不动声色,“古典的人,当然应该古典啊。”

林潇娜撅撅嘴,“也是哈。”然后又望着她,“我给你MSN留言,你怎么老不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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