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斯旺的脸在我面前晃悠。“叛乱。”我对他说。
“不错。”埃里克回答道,“我们必须把你关上几个小时。”他满是雀斑的脸笑得像个嬉皮笑脸的傻瓜。
“混蛋。”我咕哝道。我想走,我能从他们手中逃脱:“我还当你是我的朋友呢。”
“我是你的朋友,埃玛。可现在十分危险,我没法向你解释。等你见到戴维达夫的时候,他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戴维达夫,戴维达夫?
“可是他失踪了。”我咕哝着,拼命想抵住袭来的睡意,脑袋昏昏沉沉的,“他已经死了。”
然后我给扶到床上,牢牢地捆住了。
“睡会儿吧。”斯旺说,“过一个小时我再回来。”
我死死地盯住他,想让他站定了别走,但他只是咧嘴笑笑,我看着看着就睡着了,脑子里还想着,叛乱……
当我再次醒来时,斯旺就在我身边,在失重状态下,他身子有点倾斜,这样他的脑袋就正在我上方。
“现在感觉好点了吗?”他问道。
“糟透了。”我摆摆手让他走开,他让开了一点,飘到床上面的半空中。我揉揉眼:“出了什么事,斯旺?”
“叛乱,你一直就是这么说的。”他微笑道。
“真的吗?”
他点点头。
“但是为什么呢?你又是什么人?”
“你听说过火星星际飞船协会吗?”
我想了想,说:“是很早以前的吧?是那些个反对委员会秘密团体中的一个。”
“我们并不反对委员会。”他说,“我们只是一个俱乐部。一个志同道合的团体。我们想让委员会支持一次星际探险。”
“后来呢?”
“后来委员会不愿干。因此他们就把我们归人反委员会运动的一部分,宣布我们是非法的,监禁了我们的领导人,把我们的会员都分散到各个不同的部门。是委员会自己迫使我们反对他们的。”
“这不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吗?”我还是摸不着头脑,“和现在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又重组了MSA(火星星际飞船协会的缩写),”他说,“当然是秘密的。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地下活动。可以说,这次是我们初显身手。”
“但是为什么呢?夺取几艘行星采矿船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你不会打算把它们用作星际飞船吧,是不是?”这个想法让我感到好笑。
他默默地凝视着我,我立刻明白我猜对了。
我小心翼翼地坐起来,觉得有点冷,头晕目眩的。“你肯定是在开玩笑。”
“绝不是。我们想把‘莱蒙托夫’号和‘贵族’号联接起来,达到生命维持系统的完全封闭。”
“这是不可能的。”我倒吸一口气,仍然对这个主意感到十分震惊。
“并非不可能。”他不急不忙地说,“在过去四十年里,MSA一直致力于这项工作……”
“其中有‘贵族’号?”我插嘴道,被射中的麻醉药仍在起作用。
“是的。”
“那么说戴维达夫还活着……”
“他当然活着,你认识他的,对吗?”
“对。”戴维达夫曾是“贵族”号的船长,可三年前“贵族’’号在阿喀琉斯星群中失踪了,我还以为他死了呢……
“我无论如何要走,”我顿了一下,说,“你不能绑架我,硬把我拽进什么疯狂的星际探险当中……”
“不!不是的。我们打算用‘赭鹰’号把三艘船上所有非MSA成员的人送回去。”
我长长地吁了口气。但一想到我突然陷人的这场混乱,一想到这些现在掌握着我命运的狂热分子,我立刻苦恼万分。我大声说:“埃里克,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