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托愣了一下,一时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这样一个清秀可爱的小女孩绝对不可能说出那种话。
对,肯定是自己听错了。
他咽了口唾沫,再次道:
“可能是我没说清楚,你是——”
“我说清楚了,你好恶心啊。”
说着,她竖起了中指,满脸的嫌弃是那般刺眼。
啊?
唐托僵住了,嗓子干涩道:
“不是,不是,你为什么……”
殊不知,这一幕也被某处架杆上一大一小两人看见。
诺拉瞪大双眼,看向米克,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远处的特蕾莎,她没有说话,所想表达的却表露无遗。
米克咳了一声,有些尴尬道:
“咳,唉……你还没跟她父亲相处过。那个男人……”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语气变得有些恼怒。
“……素质低下到我生平罕见。”
米克没有再说什么,但说这句话时的咬牙切齿已经讲明了很多内容。
唐托又感到身体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涌来。
在自己这短短的人生中,几乎是处处吃瘪,处处碰壁,但在和女人的相处上,他还从未被如此了当地拒绝过。
可以说,他活到现在,唯一值得夸耀的就是这件事了。
而眼下,自己唯一的价值都被否定。
身体的痛苦加之精神的受挫,他面色涨红,想要动手。
可刚上前一步,那女孩就往后退一步,满脸的嫌恶也更甚一度,他浑身也感到更冷一分。
这时,那女孩的嘴中吐出一句话:
“别过来喔,再过来我就揍你丫的!把你脑袋都给你敲晕乎乎了喔!”
他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陷入了自我怀疑。
你为什么……为什么能用那种声音和那样的脸,说出那么冰冷的话啊!
而且说真的,我真的这么不堪吗?!
再者,如果没能办成这件事,回去后会被怎样对付……
他不敢想,顿时感到恐惧席卷全身。
腿一软,唐托跪倒在地上,犯瘾带来的全身的痛苦几乎要将他吞噬。
双眼模糊,精神涣散,意识渐渐消失。
恍惚间,他想起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那时父母还在,他们都是第二模块伊索教堂区的教师。
他被保护得很好,是那片街区里最聪明的小孩,从小便会通背圣戈里咏词,逢人见他无不夸他好看帅气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