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云清听不出一点。
她只觉得谢让就是想借机得寸进尺。
手里的糖葫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接过去了,谢让叼着她的后颈磨了好一会儿,直到上面出现红色印子,才心甘情愿收起了爪牙。
如果不是太傅现在还没有接受他,谢让恨不能做更多的事情,可惜现在没那机会。
云清找到机会挣脱,往后退了步,捂着后颈颇为郁闷地瞪他:“谢让,你真是狗变的不成!”
虽然时不时也会在心这么想,但和说出来的概念不一样,刚才那种程度,绝对是留印子了,他就是想借机发挥还差不多。
“太傅说是就是吧。”
讨到便宜,谢让比谁都好说话,在太傅心中他什么称呼还没听到过,现在简直司空见惯。
他往后退了步,不紧不慢地拆下包裹着糖葫芦的油皮纸,拿出来后咬了口,悠然夸赞:“不错。”
谢让突然想起来,似乎很久之前,他在看太傅吃糖葫芦的时候,心中已然起了觊觎的心思。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觉得,自己不爱上云清,是不可能的。
云清不知道谢让又在想什么东西,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走到桌边,平静几息,才倒了杯放温的水结结实实灌下去。
她就是再不经事,那生理反应也是正常的,谢让的一番动作下来,身上多少是被撩起了点火气,心跳久久难以平息下来。
等谢让将那糖葫芦吃完,云清还没来得及开口,外面敲门声先一步响了起来。
“公子,元宵煮好了,出来吃两个吧。”
是江叔的声音。
差点忘了这茬了。
云清凉凉的目光转向谢让,压低声音:“去屏风后面。”
江叔可是知道她身份的,大晚上的,谢让出现在她的房间里,面上不会说什么,但后续肯定会问起来,云清不想编理由骗人。
“好吧。”
被警告了,谢让眨了下眼,终究是躲着去了。
云清这才让江叔进来。
因为已经吃过晚饭,江叔也没让厨房煮太多,取了个六,意为六六大顺。
云清看了眼,放到桌上:“江叔,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等下吃。”
“好。”江叔没看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笑着出去了。
门再次被关上,云清敲了敲桌面,抬眼看向屏风那边:“出来吧。”
谢让走到云清对面,就听到她问:“用晚膳了吗?没用就把元宵吃了,我吃不下了。”
云清的语气淡淡,要不是谢让了解她,就该真的这么以为了,他心中一软:“没有。”
他满心欢喜地等太傅,等到天黑了太傅也没来,自然没心思,不带停顿找来了离府这边。
“浪费粮食。”云清不轻不淡地呵斥了句,“下次先吃了饭再来。”
【这狗脾气,也不知道怎么养成的。】
谢让含笑答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