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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修炼之法（第1页）

“圣三缔书院的名字来自于班克斯大帝与女神所缔结的三个约定。“

“一是以女神为名立教，敬拜女神直至时间的尽头。作为交换，女神便会为公国的每个公民降下护佑。”

“二是以国之命，复兴数理机巧……

西蒙斯一字一句地念着走廊墙壁上张贴的历史知识。

文史学院的教学楼无处不透露着设计者的巧思，哪怕是走廊这种地方，也巧妙地安插着宝贵的知识。

远处，走廊尽头的费曼不耐烦地催促：

“你看完了没有？那些都是一百年前的老黄历了。”

西蒙斯耸耸肩，迈进费曼身边大开着的办公室大门。

费曼机警地在门前探头探脑一阵，见静谧的走廊上并无人影，才关上了那扇嵌有自己名字的鎏金大门。

回头，西蒙斯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办公桌前的沙发上。费曼不由庆幸，还好这个无礼的混蛋没占据自己的位置。

“办公室的位置这么偏僻，是为了不让人发现你的私事吗？”

“闭嘴，我才不想被人看到和你共处一室。”费曼斜视着西蒙斯，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鄙夷，“穿着这么破烂的东西，迟早会有人看出你不是这里的学生。”

此言非虚，圣三缔书院是柯林伍德有名的贵族学校，也是以内燃机和现代医学等发明创造的发祥地之一。事实上，不乏有学术期刊使用过“理性之光的缔造之地”这样的大部头词语来形容这座学院。

这无疑大大拔高了书院的入学门槛。除去财富和门第这些常规的要求不谈，“求知精神”这种难以量化的东西也被纳入了考核条件之一。

而穿着背带裤和劣质棉衣，言行吊儿郎当的西蒙斯，俨然是“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在一众打扮得体的先生小姐中表现得格格不入。

尽管受到了毫不留情的侮辱，西蒙斯还是嬉笑着回应：

“安啦，如果有人发现了，我就自称‘考古专家，历史学家，董事会成员——费曼教授的学徒’。”

费曼嗤之以鼻，转移话题：

“说吧，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只有谈到这个话题，西蒙斯才稍微摆出几分严肃的态度。

“你说过，你对‘辉光’准则颇有研究，告诉我如何修炼。”

“辉光？”

费曼控制着抽搐的嘴角，强忍着没有笑出声。

“修炼辉光？就凭你？”

西蒙斯面生疑惑之色：

“为什么这么说？”

费曼神色凛然：

“辉光，是学习知识，追寻真理一道的准则。理论上这座书院中的每一个求学者，传道者，研习者……全部在修炼辉光这一准则。你认为他们达到了准则几？全都是准则一！”

费曼骄傲地笑笑，

“迄今为止，我只在三个人身上见过准则二的辉光之色。这还是包括了我在内！”

西蒙斯注意到了费曼语言中的关键：

“你怎么能知道别人所修习的准则？甚至还能看出他们的级别？”

“无形之术分为一至九阶，这是你这样的外行也知道的常识。”

他不免显露出几分得意，这是前辈应有的高傲态度。他继续说着：

“但，准则为何要分为一至九阶？无形之术并非骑士小说中的魔法，又没有魔力多寡之说，只有与司辰沟通的仪式。在这个前提下，你好好想想，术者所修炼的都是什么？”

“答案只有一个——命格。”

这个出现在《辉光录》中的名词再次被提起，西蒙斯的精神一凛。

”命格，包含了人在精神和肉体上的各项属性。最为明显的，便是理智，肉体与激情三项能力。事实上，司辰有能力感知到人所不知到某些属性，这些都属于你命格的一部分。”

“只有能力强大，命格达标之人，才能驱使世界的自然规律——司辰之力。你可以认为是司辰们对术者立下了要求和规范，若是命格不够格之人妄图驱使司辰之力，便会得到无情的拒绝。”

费曼停下来，用香气扑鼻的昂贵咖啡润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