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什么保养秘方?告诉我吧,待我见到爹爹的时候,也送他一份大礼。”
“……药师,你究竟几岁?我真的很好奇呢。”
“药师,我发现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也不错。比如说……有一次夫妻之实?”
他神色平静,哪有半分的情迷意乱?冯蘅的手细细巡摩着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心里的肆意继续蔓延,忽然很想看看,去掉了冷静自持的黄药师是怎样的。
她又笑起来,决定听从心底的渴望。白皙的手抚上刚刚被她咬过的耳垂,然后双手交缠上他的脖子,话语变得愈加放肆,“冯蘅是个垂死之人,不求别的,但盼今晚可以和药师同做交颈鸳鸯,共享夫妻之乐。”
黄药师神色一僵,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看着她。
看着他脸上有些微尴尬的神情,她笑得更愉快了,红唇几乎要亲上他的,“怎样,黄岛主?”
“阿蘅……”黄药师的声音沙哑,带了一抹喜色,但眼底却是闪过一丝恼怒。他知道眼前的女子是心底有他,所以才会借着酒意对他胡作非为。但是心中却是恼怒她,对他们的婚约之事避而不答。
他的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吻了下去。
感觉到他的吻,她笑得有些愉快,火力全开,热情地回吻他。原来……放开所有的包袱是这种感觉,轻飘飘的,只想跟着心底的渴望走……
“阿蘅?”那声音极为沙哑低沉,不知道是不是她酒后的错觉,觉得他的呼吸似乎极为不稳。
她张开眼,双唇离开他温热的唇瓣,双眸含笑看着他。虽然感觉脸上异常的热,但马上又勇气十足,非常热情地吻上他的下巴。
“药师……”她微微喘息着将脸贴在他的脸颊,动作愈加放肆,竟又将红唇贴向他耳后。
抱着她的黄药师身体一僵,搂在她腰间的手愈发得用力,箍得她有些疼。而另一只手则在她后颈的手还是慢慢轻抚着。
“阿蘅……”声音异常沙哑。“你醉了……”
忽地,她颈后一疼,整个人顿时陷入黑暗之中,头枕在他的颈间,环在他脖子上的双手缓缓垂下。
黄药师抱紧她软下去的身躯,望着她的睡容半晌,才抱起她走回去。
走出竹林,才发现洪七公跟瑶光都在竹亭之中,瑶光一脸的着急,而洪七公似乎在旁安慰她。
看他抱着冯蘅迎面而来,瑶光马上迎了上去,看了看睡在他怀中的冯蘅,问道:“黄大哥,阿蘅姐姐怎么了?”
黄药师向洪七公颔首,然后淡声说道:“她睡着了。”
而洪七公则问道:“黄老邪,你要怎么帮她治病?”
黄药师低头看了一眼他抱在怀里的睡颜,抬眸看向洪七公,“我本想以毒攻毒,但阿蘅身上伤且未愈,身子定然会受不住两种毒性在她体内的冲击。”
欧阳锋用毒天下无敌,既然他说已非寻常解药所能控制,定然所言不假。但天下万物,相生相克,总是有毒性可敌过冯蘅体内蛇毒之物。问题的关键是,冯蘅本就体弱,现在身上又有伤,怎么可能承受得了两种剧毒之物在她体内交战的煎熬。
闻言,洪七公微微叹息。欧阳锋用毒是独步天下,但黄药师聪明绝顶,深明医理,要是他也没办法……
瑶光一听,眼泪哗啦啦留下来了,吸着鼻子,“那阿蘅姐姐怎么办?”
黄药师冷瞥她一眼,正要说话,洪七公的打狗棒就敲过去,瞪着眼睛,“你这女娃娃,哭什么?”
瑶光眼泪汪汪地瞪向他,“我爱哭不行么?!七公,你再乱打我,我以后不给你晚饭吃!”
黄药师瞟了一眼他们,抱着冯蘅就往回走。瑶光眼角还挂着泪珠,看着他的背影,不对!方向不对啊!“黄大哥,阿蘅姐姐的房间在南面不在东面啊!”
黄药师头也没回,略显冷清的声音在夜风中传来,“你先去歇下吧,今晚我会顾着她。”
“……”——
她又梦到黄药师,梦到他满手鲜血独自一人站在海边。
她想靠近他,最终发现他上了一艘船,但那船却慢慢沉了下去,她吓得猛地张开眼。心怦怦乱跳,她闭上眼呼出一口气,确认自己是在做梦,才慢慢定下神来。
又做梦了……额际一阵抽疼,让她完全清醒。张大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空间,她拥着身上的被子坐了起来。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只穿着中衣,昨晚的记忆蜂拥而出,她神色顿时懊恼不已。什么乱七八糟的……
穿好衣服走出房门,梅超风刚好端着一盘热水走过来,看见冯蘅自黄药师的房间走出,顿时惊讶不已,“师母,你怎么会在师父的房间?”声音惊讶且带着些许敌意。
她怎么会在黄药师房里?果然是好问题!她也想知道啊!她深吸一口气,微笑着看向梅超风,问道:“超风,你师父呢?”
梅超风一怔,咬了咬下唇,说道:“师父不在么?我本以为师父还未起床,所以打水前来让他梳洗。”
冯蘅一直注视着梅超风的神色,见她提及黄药师时言语中的欢喜又带着些许失落,顿时恍然。难怪,难怪上次在醉香楼遇见欧阳锋时就有种怪异感,原来是这样。
冯蘅啊冯蘅,难道你身中了蛇毒,脑袋也糊涂起来了么?她有些失笑的摇头,轻叹一口气。“超风,你师父不在。”然后一顿,又说道:“既然你都把水端来了,这里离我房间不远,你把水端过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