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教大楼一楼大厅里,乌压压站了两堆人。
两堆人低着头,一抖一抖的聆听着杨主任怒气冲天的教诲。
在这两堆人正中间,席宁和浑身都散发着要杀人的戾气的江肆自成一派。
她拼命想往旁边挪,刚动了一毫米,江肆就冷冷的“哼”一声。
杨主任的凶光扫射而来。
“刚才是谁哼的?给我站出来?”
席宁低着头一副“不关我事”的鹌鹑样。
江肆磨着牙,用气声在席宁耳边呢喃:“你背了这个锅,今天这事,就揭过。”
席宁:“!”
她悄咪咪的瞅了上首的杨胖子一眼。
杨胖子冷冰冰的视线堪称镭射光波,扫哪哪儿鸦雀无声。
这不是背锅。
这是上赶着送死。
席宁抗拒的摇了摇头。
“那你就给我等着!”江肆目光凉飕飕的,像西伯利亚的寒流,能把人冻成冰雕。
席宁逃避的低下头。
可惜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江肆,席宁,你俩交头接耳的干什么!给我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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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江肆潇洒利落的往前一步,站的笔直,跟棵挺拔的白杨似的。
席宁跟着不情不愿的往前一步。
“你俩身为全年级的学习榜样,非但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怎么?是觉得学习好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我告诉你们,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俩这么肆意妄为,迟早有一天会为你们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杨主任声嘶力竭,胸腔震动,话语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席宁觉得这话单纯就是说给她听的。
江肆他爸是临溪首富啊。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每天都过上醉生梦死的生活。
哪里像她,要为了五斗米折腰。
思想教育半小时,看在没有酿成什么大祸的份上,参与胡闹的人每人五千字的检讨,江肆席宁一万字,还要打扫教学楼一到五楼的公共厕所直到放假为止。
一班和二十一班学生对于这个处罚已经没有丝毫波动了。
从两个班开始竞争开始,这种写检讨的事就一直伴随着他们,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就是席宁和江肆比较惨,每次一出事,他俩都是一万字检讨,然后扫厕所之类的地方,最过分的一次,杨胖子直接派他们去打扫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