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驶在水泥铺就的巷道上。路本来就不宽阔,再加上每家的牛粪和猪粪都堆在了路的两侧。这样一来,道路就变得更窄了。
每逢这个时候,村民们大都赶着奶牛去奶站挤牛奶。王权贵的专车在街道上缓缓的行驶着。奶牛也好像故意阻挡他似的,一摇三晃地向前走着。书记坐在车里有点恼火,从窗玻璃探出头愤愤的说:“赶快把牛赶在路边,别挡路!”他还要说什么,忽然一头奶牛撅起屁股就拉起稀来——也许是肠胃消化不好,溅的满地都是。王书记正在说话当儿,溅在地上的其中几点稀牛粪,竟然弹跳起来。不偏不歪地砸在了王书记嘴上。王权贵急忙缩回了头,懊恼的擦掉了嘴上的牛粪。然后骂着:“他妈的!”头却再也不敢伸出去了。
车好不容易驶到奶牛的前面。王权贵余怒未消的坐着。
“快停车,快停车!”王权贵喊道。刘美的大伯子慌忙停下了车。扭过头来问:“书记怎么了?”“怎么车座上有血?怎么回事?”王权贵脑门上青筋暴露的喊道。看着书记“沾满红色血迹的双手,刘美的大伯子有些着慌。语无伦次的解释道:“昨天晚上,不小心······”不容他继续说下去,王权贵训斥道:“这趟回来后,把车钥匙交到村支部,另派他人!”他一听书记这样的决定,暗暗地叫苦连天。都怪刘美不小心。他这样想着,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王权贵听到“刘美”两个字,立即走过来问道:“刘美怎么了?”刘美的大伯子感觉有点奇怪,既然明天不“伺候”你了,还隐藏什么。于是一古脑儿地说出了昨天晚上的经过。
他还在叙述着。王权贵却着急的说道:“走去医院!”“那不去开会了?”司机问道。“不去了。”王权贵干脆地回答道。司机调转车头,直向医院奔去。等来到医院门口,王权贵吩咐他把车座上的血迹处理掉,自己却快步向住院部跑去。
好不容易找到了刘美所在的病房,王权贵开门走了进去。
刘美静静地躺着,孩子紧挨着她。王权贵轻手轻脚走到病床前,正要说话,手术大夫走了进来。医生看着这个年长刘美近二十岁的男子,猜测着说:“你是她丈夫吧,怎么搞的?”“他不是丈夫,是我们村的书记。”站在一旁的婶子打岔道。书记似乎有所醒悟,马上说道:“对,我是村支书,出于领导对乡亲的关心,过来看看。”说着掏出了三百元,放在刘美的手上,有心补充几句,感觉没趣,还是走出了病房。
书记走后,婶子心里好像明白了许多。心细的女人平时就有所耳闻,只是缘于本家关系,不敢随便评断,今天王权贵贸然看望,婶子将往日的一些琐事和传闻联系起来。推断出刘美和书记的关系非同一般。
王权贵走了出来,招呼司机开车往回返。
等车停在书记的门口时,刘美的大伯子拔下车钥匙,递给了王权贵。书记笑着说:“老阮,你何必当真呢?收好钥匙。”“那我明天还开车吗?”司机问道。书记皮笑肉不笑的说:“你这么称职的司机我到哪儿找去,哪舍得换呢!”老阮拿着车钥匙半晌说不出话来。书记接着说道:“不仅要继续驾驶,而且我还要给你增加‘饷银’呢。”王权贵说完后,跳下车迈着不曾多见然而有力的步伐向家中走去。司机看着王权贵新换衣服的屁股上留下的斑斑血迹。他猛然醒悟到:是刘美这片“女儿红”给他带来的好运。哎,我还真的替祖宗八代感谢刘美啊!是她给祖上积的阴德吧!
第二十三节 “人肉”交易
王权贵回家后,暗暗地想:阮旦在夫妻床第交欢方面一定有点“欠缺”,不然的话,刘美结婚两年了还没有生下一男半女,而且听说她还陪着阮旦去医院检查过。今年已经是第三年了。阮旦死了已将近半年多,而且除了我之外,再没有第三个男人碰过她。因此刘美孩子一定是我的种!
当天下午,他有些放心不下,坐专车再次来到医院。同病房除了一个年轻的母亲正在给孩子喂奶外,只有刘美和孩子在静静地躺着。别看刘美平时从内心厌恶王权贵,但在此时此刻,身体尚未复原,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因为炎症的存在,乳房又肿胀的难受。再加上身边没有一个更贴心的亲人。王权贵的到来,无疑给刘美带来些许支撑的力量,女人的那种柔弱无依的神态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王权贵看到刘美一副可人依依的样子,关切的问:“怎么样,哪儿不舒服吗?”旁边年轻妈妈说:“奶水到现在还没有流出来,需要强制吸奶!”王权贵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生孩子的一些常识问题,他还是略有知晓的。听到这话他马上说:“我出去买上一个吸奶器吧。”王权贵说完转身就走。“用吸奶器我疼得厉害。”刘美赶忙说道。“那怎么办啊?”王权贵说。年轻的女人错误地把他俩看成了夫妻。用一种责怪的语气向这位“丈夫”说道:“还迟疑什么?你赶紧替她试着吸一吸吧,再过一段时间奶水会憋回去的!”此时的刘美也顾不上“羞耻”二字了,无助的看了看他说:“你赶快试一试吧,要不然孩子会没有奶水的。”王权贵听到这里,略略怔了一下,立即俯下头毫不含糊的吮吸着刘美的*,刘美疼痛之余,有一种异样的舒服。权贵大熊猫似的“婴儿”在吮吸着。他恨不得连整个乳房都含在嘴里,只恨爹妈没有给自己猪一样的嘴巴。你还别说,经这头“猪”拱了几下,奶水慢慢地渗了出来。就在这时,刘美的婶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王权贵正伏在刘美的胸前,心里不由得一阵阵恶心。走到他们近旁轻轻地咳了一声。刘美一抬头,赶紧推开了王权贵。书记也乖乖的站在一边。刘美尴尬的说:“婶子,奶水吸出来了。婶子放下手中的奶粉说:“那还等啥?赶紧让孩子吃吧!”刘美抱起了孩子,慢慢地把嘴放在乳房前。孩子条件反射的挺着小嘴在刘美的乳房上蹭了起来。仅仅几秒的时间,小家伙马上含住*用劲吮吸起来。做母亲的幸福感迅速弥漫了刘美的周身。刘美用一种感激的表情暖暖地看着王权贵。这位书记大人马上受宠若惊地说:“刘美还有其它事需要我帮忙吗?”还没等刘美说话,婶子就抢过话题说:“没有事,书记你还是忙自己的吧。”王权贵心里话说:这个碍手碍脚的老东西!“那好吧,等你出院的时候,我来接你。”王权贵搭讪的说。书记刚走出去,婶子随口骂了一句:“不是‘东西“的老东西!”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已经四天过去,刘美也可以出院了。这天中午,她一边看看脸上绽有甜甜笑容的儿子,一边想着:权贵为何还不来接?就在这个时候,王权贵来了,带着刘美的期待来了。
王权贵办好了出院手续,便接母子二人回了家。一路上有叔婶二人,书记也不便言语什么。进得家来,叔婶走后,王权贵迫不及待地抱起了孩子,左瞅瞅,又看看,高兴得呲出满嘴黄牙傻呵呵地发笑,大有一种“晚来得子”的感喟。“瞧,孩子多像他老爸!”刘美不置可否的笑笑,没有吐露什么。她心想:真是老眼昏花了,孩子哪点像你?撒泡尿照照。真是“三百六度大转弯”——女人就是善变。前几天还感激人家呢,没过几天就厌烦了。但转念一想:不能让他有所发觉,还得利用孩子来依靠这位暂时的“书记爸爸”呢。她想到这里,一副发愁的样子说:“哎,别光顾乐呵了,还得给儿子批地盖房呢。”刘梅故意把“儿子“两个字拖得又高又长,书记放下孩子动情的说:“这还算件事吗?包在我身上!”“你得抓紧啊,不能耽搁了孩子。”刘美趁势说。“过段时间,乡政府拨款在村里盖敬老院,我顺便给儿子闹上十间大正房。”书记大人拍拍胸脯说道。“真的吗?”刘美扑闪着眼睛即刻问道。“那还有假。”王权贵满有把握的回答说。
做了母亲的刘美,似乎比起前更可人了。王权贵看着看着,一下子抱住刘美吻了起来。刘美由于抚养孩子的劳累,根本没有这方面的要求。可是碍于今天王权贵答应了这么重大的事情,她哪里能够“违抗”呢?只好勉为其难——顺着王权贵的性子来。老东西见她没有拒绝,瞬间燥热不安起来。
偏西的日头,透过浅灰色的云层,放射出道道阳光,光亮从窗玻璃钻进来,偷偷地观看着床上无耻的狗男女,在晴天丽日下龌鹾的交易。孩子在他们身边,圆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出奇的看着他们。 。。
第二十四节 永不消逝的“秋波”
没有多久,果真如王权贵所说的那样——乡政府拨款在田家梁村破土动工,盖一套漂漂亮亮的砖瓦房,专供本乡辖管的村户中的孤寡老人居住。没有多久,房子盖好了,来居住的和实际上报的人数相差甚远,结果空余了许多房子。过了一年多,老人也没有增加几个,去世了倒有四五个,所以人显得反而更少了。这样一来,王权贵利用手中职权,从一整套房的院子中间垒起一堵墙,其中的一半归了刘美。母子俩就这样平平安安地搬进了新家。节余下盖房的款项也偷偷的落入王权贵的腰包。
刘美为儿子弄到房子后,对王权贵就不再那么“上心”了。每当王权贵来到家里,提出“过分的要求”时,她总会以每月的例假或者身子不舒服为由而拒绝他。另外,王权贵已经一天天老了,根本满足不了她的生理需求,所以两人的“交易”似乎日复一日的在减少。
已经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了。柳枝舒展着枝条,长出嫩黄嫩黄的树叶。空气也开始朗润起来。一对对迁徙归来的燕子,扇动着剪刀似的羽翼,在各家的檐下或院子的上空来回的盘旋着,寻找合适的筑巢之地,共建一个温暖的家,让不朽的生命在爱河里得以世世代代延续下去。
刘美近段时间清闲得很。尤其在孩子熟睡之际,更是难以排遣心中的寂寞与无聊。时时会想起张一表。特别是在一起时欢娱的情景······
在这一年多的日子里,张一表着实忙碌了许多——孪生女儿已经一周岁了!起先的日子,张一表初为人父,同时是两个女儿的父亲,的确是周身布满了幸福感,他几乎寸步不离母女三人,生怕她们有半点委屈。尤其对妻子更是体贴入微,关怀备至,让田舒着实感动了一阵子。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推移,在张一表的眼里,孩子整天不是大小便,就是哇哇地闹着哭。尤其是妻子,时常婆婆妈妈的唠叨个不停。田舒没有婆家的亲戚来照顾,张一表只好既要洗尿布,又要去做饭。还得打扫家,整日忙得不亦乐乎。最后,他实在“干不动了”。白天整日耗在村公所,回家吃饱后,赶紧溜出门,夜里直到很晚才回家。田舒看看张一表游手好闲的习惯又复发了,没有办法,只好在月子里,就开始了“自力更生”。好在从小劳作惯了,身体没有那么娇贵。
现在又是春播大忙季节。田舒带着两个孩子,忙里忙外。一天到晚下来,浑身像散了架似的。在灯下忙着给孩子做针线活,有时竟趴在桌上睡着了。直到张一表回家摇醒她才安然入睡。至于夫妻间的性生活,田舒是很少问津。对于饱食终日的张一表来说,漫漫长夜,有时火烧火燎的。因此常常会想起那个曾经令他魂牵梦萦的刘美来。
阮旦去世已经很长时间了,一个寡妇人家不知道过得怎样?作为领导干部于情于理也应该去看望看望。想到这里,他便决定明天去刘美家一趟。
第二天,日头已经有一人高了。刘美收拾了一会儿家,看看孩子仍在酣睡着,便来到了院里。
一只喜鹊在树枝上喳喳的叫个不停。刘美不经意地看了它一眼,感觉无聊,返回了家里。来到镜前,仔细的看着自己的容颜。难道真的就这样大门深院锁春闺,无聊枯寂度残生吗?“想啥呢?”忽然,一声熟悉的问话打断了她的沉思。抬起头一看,原来是多日不见的张一表。刘美不知是激动,还是怨恨?竟一时没有说话。稍稍缓过神来说:“哪阵风把你吹来的?还能想起我?”张一表觉得刘美话中含有埋怨的意思,便解释道:“哎,别提了,一年多忙得要命!”刘美揶揄地说道:“还是老婆孩子重要,我算啥?”刘美说到这里,竟不由得抽泣起来,而且越哭越伤心。张一表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是好。刘美有心将孩子的实情告诉他,可又怕传到王权贵的耳朵里,会从此失去书记这棵“乘凉”大树。想到这里,赶忙擦干眼泪说:“我这是怎么了?一见面就哭,让你见笑了!”张一表看到刘美是如此的动情,心中不由得萌生了一种强烈的愿望:照顾刘美一辈子!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十五节 照顾你一辈子
张一表正在为自己貌似离奇的决定权衡考虑之时,里屋传来婴儿的一声啼哭。他不觉有点纳闷。正要询问,刘美急急地走了过去。张一表也紧紧地跟在后面。
孩子已经醒了,用小手不住的挠着眼睛,泪水写满了圆圆的小脸。孩子张着甜甜的小嘴,无助地啼哭着。刘美怜爱的抱在怀里。当着孩子父亲的面(只是不敢暂时公开罢了),敞开上衣,毫无遮拦地露出膨大的乳房,让孩子快速地含住*和乳晕。儿子马上止住了啼哭。刘美那充满母性的目光,静静的停留在它的“小*”上,用手轻轻的抚摸着。
张一表看着她专注的神情问道:“这孩子何时出生的?”“去年腊月二十五。”刘美抬起头缓缓地说道。张一表认真地看了看孩子的摸样,然后好像颇为庆幸的说:“哎,阮旦总算后继有人了,不至于和你枉做夫妻而难以在地下安息!”刘美却无所谓的样子说:“死了倒轻松,省得活着受罪。”刘美伤感的说道。张一表听着刘美的话,心里酸溜溜的。他摸了摸孩子的脸。不知是吃饱的缘故,还是冥冥中血缘的关系,孩子忽然放弃了吃奶,扭回头,睁着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看妈妈,脸蛋上立即现出甜甜的小酒窝,手脚也晃动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扭过头来,拘谨地看着张一表。又再看看妈妈。好像在问:“这个陌生的男人是谁啊?”张一表因为自己的孩子是两个丫头片子,自己又是十世单传。农村重男轻女的思想意识,在他的头脑里尤为突出。面对着刘美的孩子,他竟一时喜欢起来。看着孩子稚嫩可人的样子,情不自禁的说:“要是我有个儿子该多好啊!”刘美随即突发奇想的说:“哎,一表,做孩子的干爸爸怎样?”张一表自然欢喜得要命,几乎有点手舞足蹈了。从刘美的怀中抱起孩子说道:“儿子,叫一声爸!”刘美看着张一表高兴的样子,所有的委屈烦恼一下子荡然无存了。她心想:既然现在父子二人不能相认,做个“干亲”也好,提前培养感情,将来一旦相认,也不至于长时间接受不了。
张一表抱着“干儿子”在屋里来回的走着。不大一会儿,孩子就咯咯地对他笑了起来。刘美自然也是很欣慰。他笑着说:“看来小家伙承认你这个干爸爸了。”“那可不是。他‘干爸爸’有魅力啊!”在和谐的气氛里,“一家人”愉快地交流着。
说话间,刘美的婶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看是村干部张一表,立刻笑着说道:“原来是张会计,贵客啊!”刘美的婶子挺欣赏张一表的——不仅是一表人才,而且能干会说。在她的意识里,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