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丫鬟扶住了她,“夫人,您小心。”
安阳侯夫人本就不想轻易饶了害她儿子的凶手,眼见宰相夫人并没有袒护的意思,也就放心了。
高门大户中不乏有嫡母惩罚庶女的,可今日她在场也就能作证,并非是嫡母嫡姐有意为难,而是她当真是有此歹毒心肠。
“侯夫人,我与你一同前去。”
宋九思本也想跟着一同去的,可她如今到底已是嫁了人,去了也不大合适。
“长姐,此事就拜托你了,莫要让安阳侯府受了委屈。”
一群人刚压着宋锦城与绿莲出院子门,迎面而来就走来怒气冲冲的宋云生。
他刚进府门就听闻此事,简直怒火中烧。
这一天天的,府上就没有过一天安静的日子。
“父亲,父亲你救救我,救救我呀,长姐她要把我押送到京兆府!”
宋锦城恶人先告状,哭得梨花带雨,“父亲,你救救女儿呀”
“到底怎么回事?”
宋云生阴沉着一张脸,浑身书卷气也被压住,只让人觉得威严。
“宋霜白,你身为长姐,不好好教导妹妹也就罢了,还如此对待,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他不由分说将怒火全都撒在宋霜白身上,目眦欲裂的模样叫下人直胆寒。
可宋霜白一样,或许是一直以来就与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不甚亲近,倒也没被他威严的模样吓到。
她如男子般拱了拱手,“父亲,你刚回府,怕是不知道她干的好事。”
宋云生眉头一皱,他进得府门就听说菡萏院这边发生了大事,就急急赶来,想责骂姚阴清这个当家主母。
“宋相。”
安阳侯夫人忽然开了口,从人群后走了上来,“府上三小姐意图谋害我儿性命,险些让我儿命丧黄泉,是府上夫人与大小姐大义灭亲,要将人送到京兆府的。”
她简单明了说了此事,宋云生这才发现菡萏院中不止有自家人,还有安阳侯夫人。
视线落在拼命摇头的宋锦城身上:“她说的话可是真的?你当真要谋害安阳侯府的小公子?!”
“父亲,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宋云生到底是存了些私心,不再去看宋锦城,而是对宋霜白道:“霜白,她好歹是你的妹妹,你如此对她,外人怎么看?外人该说我们相府不近人情。”
“相爷这是何意?莫不是要为了一个谋害我儿性命的人,与我们安阳侯府产生隔阂吗?”
安阳侯夫人不甘示弱,直将矛头指向相府与安阳侯府之间。
“这”宋云生顿时哑口无言。
“父亲。”
宋九思上前一步,福了福身,“父亲可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