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墨不急着定亲。
-那你呢?
他……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慕秋瞬间睡意全消。
盯着淡紫色床幔思索片刻,慕秋又缓缓闭上了眼睛。不管卫如流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既然他没有挑明来说,那她就当做自己真的没听懂好了。
之后几天,慕秋没有再出门,一直陪在慕大老爷身边与他说话,免得他在屋内养伤无聊。
郁墨每天都会过来一趟,向慕秋和慕大老爷说起如今的情况。
玄甲军抄了足足三天,才将贺家抄完,不算各种田产商铺,仅仅是算现银,就有将近三十万两银子。
从贺家里面搬出来的各种奇珍异宝更是看得人眼花缭乱,其中有不少好东西就连郁墨都没见过。
“这些硕鼠,借着官职之便,将自己喂得可真饱!”
郁墨恨声道。
不过紧接着,郁墨又忍不住笑道:“我还听说了一件事。”
“贺辛那个夫人平日里可嚣张了,玄甲军去抄家那天,她在门口耍无赖骂卫如流,还说贺辛是个秉公执法的好官,结果被一位青衣姑娘骂得险些当场撅过去。”
对于自己没能亲眼目睹到那一幕,郁墨颇为遗憾。
慕大老爷比较关心后续,笑问郁墨:“后来呢?”
有听众捧场,郁墨十分起劲,连说带比划。
“后来官府发了布告,贺辛和贺家的罪行罄竹难书。”
“再加上那一箱箱从贺家搬出来的奇珍异宝,大家自然意识到贺夫人这是在贼喊捉贼。这几天有不少百姓跑去贺家扔烂鸡蛋和烂菜叶。”
“那位青衣姑娘和贺夫人的对话传开后,有不少百姓像是忘了他们之前是怎么骂卫如流的,都在夸他是个秉公执法的官员,还有说书人把这件事改编成话本,在酒楼里反复说着。”
慕秋哭笑不得:“这回卫如流确实是秉公执法,百姓们也没夸错。”
顿了顿,慕秋又有些好奇:“这是你自己听到的,还是别人给你转述的?”
郁墨回道:“简言之转述给我听的。”
她天天待在家里赶媒婆,烦都烦死了,哪里还有时间去外面听乐子。
慕秋一笑:“他肯定是故意不告诉你那位青衣姑娘是谁。”
当时贺夫人都亲口道破她的身份了,她不信简言之不知道。
“那位姑娘是……”郁墨顺口追问,但话到一半,猛地反应过来,“是你!?”
她没把青衣姑娘和慕秋联系起来,是因为她以为这些天慕秋都待在府里没出过门。
慕秋笑着点头。
“简言之这家伙,居然没和我说是你!亏我还在想扬州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厉害的姑娘,而我却不认识!”
郁墨摩拳擦掌,怒气冲冲要去找简言之算账。
她脚下生风,走得极快,连门都忘了掩起来。
如今慕大老爷还受不了风,慕秋见状起身,走去掩门。
关门时,恰好听到外面传来郁墨的怒吼声:“简言之,你给我站住——”
慕秋乐得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