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爷,卑职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
鲁王朱寿鋐听到骆思恭的自称,顿时一惊,心里大概猜出了今日朱由校召见他的用意,估摸着是山东有结果了。
"卑职奉皇命调查山东兖州叛军叛乱一事,现有几件事不明,请王爷配合。"
骆思恭的态度放得很低,言辞非常客气。
"指挥使客气了,本王一定知无不言。"
朱寿鋐的胖脸上闪过一抹急切,冲着骆思恭点了点头,他也想快速的洗白证明自己。
他还记得进宫之前,刘和曾向自己叮嘱:"王爷,进宫以后,一定知无不言,不要有任何犹豫与隐瞒。"
"鲁王爷,敢问平素与泰兴王往来频繁吗?"
出乎暖阁中所有人的意外,骆思恭没有针对鲁王,反而提到了一个新的人物,泰兴王。
听到这个名字,端坐于案牍之后的朱由校便是眉头一皱。
"少有往来。"
听到骆思恭提到自己的弟弟,鲁王朱寿鋐有些意外,不过没有犹豫多久,便脱口而出。
事实上虽然泰兴王朱寿镛乃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但是两人关系并不和睦,甚至有些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原因很简单,权势之争。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鲁王其实早已认命,他如今已经年近六旬,恐怕再难有子嗣诞下了,倘若一旦自己逝去,这鲁王的位置便会落到自己弟弟的头上。
在这种情形下,鲁王自然对泰兴王不假辞色。
而泰兴王自然也不愿意去挨鲁王的白眼,反正只要你一死,这鲁王的王位便是我的了。
"王爷与兖州知府可有往来?"
"不曾。"
听到骆思恭的提问,鲁王没有任何犹豫,给出了他的回答。
对于此事,他有绝对的自信,他连王府中的事务都不想管,全都交给了刘和处理,一心只爱声色犬马,又怎么会有兴趣与一个文官打交道,平白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鲁王上一次见泰兴王是何时?"
这一次骆思恭的问题,让鲁王一时语塞,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
"七年?八年?本王记不清了。。。"
鲁王犹犹豫豫的说道,言辞之中充满了不确定。
不过骆思恭好像对鲁王的回答非常满意,脸上有着淡淡的微笑,冲着鲁王行了一礼,便扭头看向了一旁的朱由校。
"皇上,臣的问题问完了。"
骆思恭的话,着实让鲁王与朱由校有些摸不到头脑了,将鲁王叫来,就为了这三个不明所以的问题?
"有话直说。"
朱由校的语气有些许不耐烦,以前的骆思恭办事没那么墨迹啊。
"皇上,锦衣卫已经初步掌握了泰兴王涉嫌其中的证据,根据泰兴王自己供认,此事乃是鲁王授意,故而臣才斗胆请让皇爷将鲁王请来。"
听到自己的弟弟居然与此次叛乱有关,而且居然将脏水泼到了自己的身上,鲁王朱寿鋐又惊又怒,一把跪倒在了地上。
"皇上,本王冤枉啊。"
见状,朱由校连忙示意朱寿鋐起身,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自然明白此事与鲁王无关,症结恐怕在那位泰兴王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