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个。”他淡淡道着。
沈夏薇呆呆地望着他,几个月来,他从没有向他提出怪异的要求,今天的他,好奇怪啊,眼神中似有几许渴望,又似有几许忧郁。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笑,她笑不出来。签了契约,当了情妇,像情妇一样的媚笑吗?做不到,她沈夏薇绝对做不到。
“笑不出来。”无视他的话,她冷冷地道着。
“好几年没有见到你一展笑颜了。笑一个?”他的口气很软,话语很柔,似是一种乞求,眼中的散发着炽热的情意。
对上他的目光,沈夏薇一时有些迷茫,这样冷热不定的顾炽扬,让她感到害怕,她害怕自己一瞬间会沦陷在他的温柔假象里,要伤害就伤害的彻底吧,不要有一刻的温柔,不要有一刻的动容,要坏就坏的彻底吧。只有这样,她才能彻底地遗忘过去,才能彻底地将他从心中驱逐出去,她不想摇摆不定。
顾炽扬的目光沉了下去,眼中满载着浓浓的失望、伤痛。他很快地调整情绪,容颜冷峻,黑色的美眸中似覆上一层冰冷寒意。
“取悦我,是情妇的职责,你连这个都不懂,看来我得好好调教你。”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周围的空气都在冷冰中凝结着。
他的吻从她的额上,耳朵上,白皙的颈上,一路向下,大手不安于现状,也一路向下滑,褪去她身上的衣物,一片春光乍现。白皙的肤色,魔鬼般的身材,给人致命的诱惑,他的身子开始灼热了来。
她一直都很美,美丽可以让人怦然心动。但是相遇时,他并不因为她是美女,却对她另眼相待。他更喜欢的是她,是她个体的存在,而非贪恋她的躯体。
相恋时,他觉得她是女神般的神圣、完美、不可侵犯,也从未动过去侵犯她的念头,他想慢慢地走向她,融入她的生活中。也渴望和有一天,她也能融入他的生活中。幸福的期待着,彼此的融入。这个他想一生期许的女人,他想把她捧地手心里,哪怕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也是种甜蜜和幸福。
他开始情不自禁地相信爱情,相信永恒,有她在,他期待着一辈子的执子之手,与子执老。而她却走远了,她最终为了物资生活,而背弃了彼此的承诺,背弃了爱的信仰,爱情原来也可以买卖,沈夏薇原来也会买卖爱情。
沈夏薇惊惧地望着他盈满***的双眼,本能地用手护住身体,别过脸去,闭上眼,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他已经被挑起强烈的渴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无视她的眼泪,他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地将她横抱起来,将她放在黑色的皮沙发上,他开始蠢蠢欲动,***中烧,在她的身上探索着,找寻着,她竭力地的抗议着,在他高大的身体下,总是徒劳的。
她的泪缓缓地往下流,她努力抑制着自己的痛楚,默默地隐忍着。
看到她眼角滑落的泪水,他不禁有了几许懊恼,跟他在一起,就是这般痛苦吗,他就像凶神恶煞般的让她恐惧吗。富丽堂皇的餐厅内,浪漫温馨的情调中,她接受了叶阳波送的玫瑰花,火红的玫瑰花如血般地刺眼,妖娆。她笑了,他许久都没有看过她的笑,她却为了另外一个的男人,美丽地绽开笑靥。唯独不能给他一抹微笑。
那一刻,他心碎了,他开始觉得痛了。他已经忘记了多久没有见过她的笑,他开始向她乞求一个微笑,她冷傲地拒绝了,他的心开始颤抖了。
他身边不缺女人,女人在他眼中就像一件衣裳,穿完就扔掉,从来没有怜惜过,心疼过。唯独被眼前的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而代价却是惨痛地,他沦陷了心,他失去了母亲。
084恶魔附身的痕迹
每次想起死去的母亲,揪心的痛,就让他无法自制。这一切皆是因为她,都是她造成的。所以他不会再爱,有爱,更不会有心去顾及她的感受。看着她痛,他才能觉得快乐,才能对得到死去的母亲。
女人只是他放泄***的工具,逢场作戏,没有前戏地纠缠,银讫两清的交易。是这些年来,没有女人在他身边驻留过太久的缘故,所以他看到女人的眼泪,会心中一动吗?
尽管如此,他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打算,他不是救世主,没有慈天悯人的心肠,更不想、也不愿意地怜惜她,霸道的吻放肆而疯狂,身体的纠缠也在加速了起来。
她想表达着她的抗议,身体的本能,让她忍不住叫了出来。
顾炽扬在听到她不由自主的叫唤声后,开始冷嘲热讽起来,“你始终还是不由自主,欲拒还迎的把戏一如往昔,放荡,不堪到极制。”
无奈地叫唤声,让她愤恨交加。他的讥诮之色,又让她无地自容。这一刻,她发觉自己很无助,貌似真如他所言的那样不堪。
她发现自己是在同魔鬼交换,用身体去交换金钱,交换自尊。她和那些妓女,又有何区别,不同的是,她们的服务对象是无数的嫖客,而她的服务对象是一个人。她们的服务目的是为了钱,而她也是一样,为了钱,那些妓女们可以出卖身体和灵魂,她也同样地出卖了身体,连灵魂、自尊都卖了。
理智在拼命地抗拒着他的入侵,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想向他臣服。无论如何卖身不卖心,她不能在失去身体和尊严后,迷失自己的心。
他的双手也不安份地地她身上落下,在掠夺和索取中,翻天覆地了一彻夜。
次日清晨,她跑进浴室中,墙上的镜子照着自己凌乱的头发,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由恶魔附身般的震憾,面容上、颈上那斑斑的吻痕,让她险些晕了过去。
他存心的,一定是存心的,存心想让她难堪,无颜出去见人。她将衬衫穿上,领子拉高,还是遮不住颈上的吻痕。
她开始在他的衣柜里搜寻着,记得有一日,自己醒来后,无意中看着安心慕打开衣柜拿衣服,那时她发现了他的衣柜旁边是一整柜的女装,也不知道是他的那个情妇留下的。这么急以来,她都没有去翻看的习惯,她不屑去碰那些东西,今天情急时刻,顾不了那么多了,先看看有没有适合的,拿件换上再说。
她打开衣柜,甚是吃惊,一整柜的衣服,春、夏、秋、冬四季都有,件件都是崭新的,连吊牌都没有剪过。上面的吊牌价高得吓人。她心里嘀咕着,不管了,先借件,大不了,我省吃俭用,改天赔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