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小心翼翼地挑着,尽量往廉价的衣服上挑去。一件略便宜一点的高领T恤印入眼中。她立马挑中这件高领的T恤,迅速地换上。
奇怪这衣服,像是为自己量身订制的,穿上去,不肥不瘦,不宽不窄,修长匀称的身材,玲珑有致的曲线,勾勒得恰到好处。想想穿得合适,即便是让自己赔钱,也赔得甘愿点,不过这样走出去,会不会有点怪?
大热天的穿高领秋衣,即便自己不怕被人笑话,大热天地把袖子卷起来,但是脸上呢,脸颊上的痕迹,什么处理。她气得牙痒痒,攥紧着拳头;开始诅咒起造成了一切的那个混蛋。
不知什么时候,他开始走进,门前,他得意地咧嘴大笑着。
他难得浮现的笑意,无害的笑意,帅死不人偿命的笑,在她眼中是如此的碍眼,顿时让她火冒三丈。她声嘶力竭地怒斥着他,“顾炽扬,你太过份了,这样子,我怎么出去见人。”
他对着她双目圆瞪的美眸,看着她暴跳如雷的样子,他撇嘴幸灾乐祸起来,“你这个样子很滑稽,有点像动物园的黑猩猩。上窜下跳地。”
她真得很想拍死前面的这个浑球,如果手中有把刀子,她也许会忍不住涌他一刀。浑到极制,恶到极制,真得很该死的家伙!
“你混蛋!”
他不屑地勾唇冷嘲,“刚才不是挺享受的吗?”
贼喊抓贼!沈夏薇咬牙切齿,男人要论无耻,顾炽扬要称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无视沈夏薇杀人的目光,顾炽扬顾自说:“公司的事,我让人给你处理了,我把你下周一的韩国斧山的会议提前到这周二,也就是明天中午。”
他是好心给她台阶下,但愿她不要不知好歹。
果然,毫不意料地,她愤愤地迎上他盈满笑意的眸子,扯开了唇角就反讥,“笑话,你凭什么更改我的日程?再说我公司的秘书,好像也不由听你指挥吧?”
“沈夏薇,你要是想带着你不洁的痕迹到熟人群中显摆,我也不反对。”
看着沈夏薇恨得牙痒痒的表情,他笑了笑,拿起桌上沈夏薇的手机,帮她按动了手机号码,将她的手机迅速地递给她,手机的那端传来秘书的轻柔如风的声音,“沈总,斧山那边的合作商,提前提出了会面的要求,按照顾总的提议,我已将你的行程安排做出了一番新的整理。预订了今天下午三点的飞往韩国的机票……
这是什么状况?啊!!!
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反了,都反了,连她公司的秘书都敢擅自变更她的日程,而且还是受了顾炽扬的指使?
“乌小小,明天递交一份辞职报告,给人事经理。”
“沈总……”电话那端美丽的秘书不可置信,又显得悲凉的声音响起。
“少废话,不想干了,滚蛋!”她不想听任何的解释,气愤地按下电话,脸上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
“你还真是厉害啊,我公司的秘书竟然被你攻下了。”语声冷凝如寒夜里的露珠,沁透着点点的冷意。她真得很火大,她家的那个美女小秘一脸花痴地望着顾炽扬,也就算了,爱美之心,人皆有知,可以理解。随便听着顾炽扬的话,执行着他的命令,吃里扒外,休要她容忍!
沈夏薇的眼中流露着一副炒她鱿鱼,势在必行的坚决。既然听他的,上安氏通口国际集团上班好了,没有必要呆在季丁氏集团。
“火气这么大,消消火,气坏了身子,我会心痛的。”说着风凉话,扮做难过状。
沈夏薇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个该挨千刀的!!
第二天中午,她装着白色的T恤衫,蓝色的即膝短裙,脖子上系着中国移动公司的标准蓝丝巾,脸上涂上厚厚一层粉底,提着行李叫上一辆轿车,朝上海国际机场去。
顾炽扬那个浑球,害得她无颜见人。
她更不想成天对着一张让人生厌的脸,只好躲到韩国去。她生怕那个浑球会一起跟到韩国去,想什么整人的法子折腾自己,幸庆的是,他好像有个什么重大的事,要回香港。这下她总算有了短暂的自由,这种片刻的放松,让她心情好了很多。
首尔城北假日酒店,她提前简单的行礼入住,她并不懂韩语,只用了几句简单的英文进行交谈,她没有带翻译,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打算同韩方的合作伙伴进行商务会谈。商务会谈的时间她直接往后推了两个星期,而这次来纯属打着会谈的旗号,过来逃难的。
这是首尔最好的酒店,她来之前,乌秘书已经给她预订好了,她缓缓地走进去,躺在宽大的软床上,她想没有想法地度个假,随心所欲一点,奢侈地享受这一刻的安逸和宁静。
她就这样米虫似地在看电视剧,恶啃零食中安逸地过了两天。
第三天中午,“叮咚,”门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