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入眼帘的是错落有致的大理石条纹墙,却没有冰冷的感觉,靠窗边的卡其色的大床旁边有着被切割了无数个方形小洞的装饰,可以将城市之景一览无余。床对面的墙壁上挂着许多的照片,上面的风景异常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宁信在心里感叹感叹,蓦地一转弯,仅是隔着一堵深灰色的墙,里面的景和外头的截然不同——柔和的灯光晕着两旁摆放得错落有致的雕塑和绘画,有的画还“滴答”着水墨,有的雕塑则是完成了一半,尖利的刀锋在桌上闪闪发光。
洗完碗的徐牧涯看到楼上半掩半开的门,心脏跳漏了一拍,急忙跑上去,看到桌子上被礼物盒精致包装的东西没有拆过的痕迹才缓缓舒下一口气。
他走到宁信旁边,宁信抬头问他:“你也学素描啊?”因为郑恩随的缘故,宁信对素描异常敏感,转入房间的第一眼就看见放在角落的素描架,以及上面打满阴影的图画。
徐牧涯“恩”了一声,说:“难道只有郑恩随才能搞搞艺术神马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宁信淡淡的解释,仿佛将心中的口子又一次挖大,露出猩红的伤口,缓缓开口,“郑恩随是我哥。”
徐牧涯把玩着宁信头发的手又是一个停滞,今天的惊喜这是太多了,难道是生活大爆炸了?
“那我岂不是成了他的妹夫,我还要喊他一声哥?”
徐牧涯本来就比郑恩随多吃了一年饭,难不成这一年饭是白吃了?
“如果你不愿意,可以不用娶我啊,然后你就不用叫郑恩随‘哥’啦。”宁信靠在徐牧涯怀里,也没觉得不舒服。
“娶你和喊他‘哥’是两码事,我们去找林晗慧吧。”
徐牧涯见宁信又要对他刚从国外带回来的摄像机痛下毒手,拉着宁信走出了他的房间。
“提着那袋东西。”徐牧涯从冰箱里找出一次性食盒,装下他们中午做好的寿司。
“什么?”宁信拿起沙发上的白色袋子,打开看了看,发现里面也是一套衣服,虽然款式和她们的不同,但袋子上的商标告诉着宁信,徐牧涯在同一家店买的。
看到正细心的装置着寿司的男人,宁信心头一热,或许“love ;me ;, ;love ;my ;door ;”就是这个意思。徐牧涯爱宁信,所以爱屋及乌,也会对宁信身边的人特别好。
外头艳阳高照,红黑色的衣服特别容易吸热,不一会儿,她们俩由内而外冒着热汗。徐牧涯不是宅男,闯南走北这么多年,早已养成随身携带墨镜的好习惯。或许你们看到大街上人带着墨镜,会觉得他们在装逼,但有些时候真的是因为太阳太毒,总是戳着别人的眼睛来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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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帅女的组合总是引人注目,更何况两人都带着墨镜,路人纷纷驻足回头,嘴巴啧啧赞叹,“是不是拍电影啊?”
“你傻呀,应该是街拍。”
“不管怎么说,两个人都好帅啊……”
“会不会是bl啊?”
“别呀,这个世界上的帅哥都搞基去了,那我们怎么办啊?”
“不是有我嘛。”丑男a说。
“就是就是。”丑男b附和。
听完他们的话后,宁信的脸微微发黑,看着旁边笑得春风得意,露出两排白牙的徐牧涯,宁信说:“我的女性特征就这么不明显吗?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他们是怎么才把我看成男的?”
徐牧涯嘿嘿一笑,凭借着身高优势俯下身来在宁信的耳旁呼着热气,然后很恶劣的吐出两个字:“你、猜。”
然后宁信拔腿追杀徐牧涯。然后路人就看到这么一副和谐的画面:男生三步一回头,脸上的表情轻松暇适,始终和后面的女生保持一段若离若即的距离。后边的女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满脸通红,始终追不上前面的男生。
为什么男生的体育比女生好?因为上帝造人的时候别有用心。宁信在心里默默地诅咒上帝。
“小慧子,这是衣服,还有这是午餐。”宁信一路上都以33秒跑两百米的初中毕业考试体育成绩跑到警局的,说话的时候仍是带着明显的喘气声,脸上的表情更是红扑扑的惹人爱,“你会宿舍洗澡,然后吃饭……”
林晗慧恶趣味的盯着宁信扑扑红的脸颊,又将目光转移到眉目中带着甜蜜的徐牧涯脸上,勾起嘴角轻轻的问了一句。
“你们刚刚做完什么运动过来的?”
“呸!”宁信也不顾什么淑女,他们不是说她是男的吗,她就man一点!“我总算知道‘狗嘴吐不出象牙’是用来形容谁的了!”
“不错。”林晗慧接过宁信手中的东西,风轻云淡的表情根本不像刚从里面出来的人,“会用俗语啦!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粮食你没白吃啊。”
“滚!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宁信越咀嚼林晗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