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要快些
?找到父亲,带着?他一起远离这一切。
办完事返回到王宫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但两人在外已经吃过晚饭了,回宫后便也?没再传人来伺候。
方舒窈站在屋中犹豫了片刻,视线余光瞥向一旁的屏风,动了动唇还没说话,身后的男人就像是透过背影也?知道了她所想一般,先?一步道:“我去提水,你坐着?歇会。”
隐隐有不安的心情浮上?心头。
正如白日里她所担忧的那些?,她身子好得差不多了,那急色的男人只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她。
可那样的折磨她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了,一想到那样的痛楚,身体就像是快要被冰霜冻结了一般,生冷僵硬得厉害。
没多会,卫司渊提着?水进了屋。
方舒窈如临大?敌般骤变了脸色,却又不想叫男人瞧出异样又出言揶揄她,忙不迭转头背过身去。
但卫司渊这头忙碌着?提水,来回好几次,似是也?没注意到方舒窈的异样。
直到一桶水灌满,他才出声?唤她:“好了,赶紧洗吧。”
方舒窈扭扭捏捏地走到屏风后,那模样甚比头一次在他屋子里沐浴时?还要别扭。
屏风遮挡了外面的视线,可也?让方舒窈全然?不知卫司渊此时?是何动作,一想到他就在屏风之后的不远处,她整个人就浑身颤栗得难以放松。
磨蹭了好一阵她才褪去所有衣服浸入了热烫的水中,屋内的暖光映照得水面波光粼粼,清澈的浴水将桶内深处的光景也?显露得一览无遗。
露在水面上?的肩头还残留着?那日未完全消散的红痕,只是已经浅淡了很多,却又印在那娇嫩的肌肤上?,好似在引。诱着?谁再次来加深加重那些?印记。
卫司渊的确就坐在屏风外的桌前直勾勾地盯着?那边,隔着?屏风仅能看见光线下的朦胧剪影,但仍是叫人很难克制着?不将视线移去。
只是他看了一会便觉有些?异样,反应过来是久久没有掀起过的水声?,里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什么动静也?没有了。
卫司渊微直立起身来,探着?脖子朝里头出声?:“水不太热吗,还是身子有哪不舒服了?”
怔然?出神的方舒窈骤然?紧绷了身子,激起一片水花声?,是她双臂下意识环抱住胸前的动作,嗓音急促得像是男人已经走到了屏风边:“没有,什么都没有,你别过来。”
正要起身的卫司渊动作一顿,又好笑地坐了回去,自然?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另一层含义?的紧张,但还是淡声?提醒她:“别洗太久了,水不热了就出来,别把自己冻着?了。”
出来。
如果可以,方舒窈就想一直在里头躲着?。
可身子光溜溜的在此处显然?更加危险,方舒窈激荡着?水声?匆匆清洗着?身体。
很快,她就将身体洗净,抓着?浴桶边沿站起身要跨出去。
里面的动静外面听得一清二楚,卫司渊见那身影直立起来,也?微动着?打算也?去清洗一下。
他刚一起身,里面骤然?一声?惊叫,伴随着?水花声?,和?倒地的闷响声?。
卫司渊脸色一变,大?步就朝屏风后冲了过去。
“啊!你别过来,你滚出去!”原本只是疼痛带来的惊呼,在眼前出现了高大?男人的身影后瞬间变了调。
方舒窈跌倒在地,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跪坐在浴桶边。
她纤细白皙的手臂高举着?抓着?浴桶的边缘,原本要换的干净衣服被扯落一地,浸湿了水半遮半挡地落在她腿间。
遮住的遮不住的,毫无征兆地全数撞进卫司渊的视线中。
他先?是一怔,而后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朝方舒窈走去,全然?忽略了她抗拒的话语。
“你听不见吗!你别……啊!”方舒窈惊恐地瞪大?眼,支着?身子直往后缩。
可地上?湿滑,她匆忙的动作下,好几次都没能顺利站起来,又一次将要滑倒时?,毫无阻隔的腰间就已被扣上?了一只跳动着?热烫脉搏的铁臂。
“别瞎动,摔哪了,我看看?”引人遐想的画面令男人呼吸难以抑制地加重了几分,但到底还是担心她,目光迅速在她周身游走,原本当真是想查看是否有何处摔伤了。
可眼前光景白皙一片,细嫩的肌肤上?蔓着?前不久他才亲自流连过的印记,星星点点,皆是引人躁动的信号。
卫司渊目光逐渐暗沉下来,手掌不自觉收紧了虎口,连带着?身体在湿冷的水浸湿下也?攀上?了难以言喻的燥热。
视线中,她并?没有什么地方受伤了,挣扎着?的动作也?显然?没有扭伤别的地方。
“你别看,你放开我,我没事!”方舒窈羞恼得一张脸快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