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司昭廉不是手臂伤了,是脑子伤了。
不然一天到晚缠着他干什么?
司昭廉说:“你这人很不受控。”
莫凡面无表情:“所以?”
“所以我得把你看牢。”司昭廉俯身,胳膊撑着车窗,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大半的光,让车厢里更加深沉,“我伤势加重你有一半儿功劳,在我好之前,我会一直缠着你的。”
“……”这件事莫凡哑口无言。
虽然那晚他和司昭廉都不太理智,明明知道受伤了还非得滚床单,但如果不是莫凡那句“不把我干爽,就把那玩意儿剁了”,也不会刺激得司昭廉精虫上脑,做起来没有分寸了。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司昭廉说,“第一个,你带我一起去;第二个,你自己去,我坐出租车跟在你后面,到了饭店还是和你一起出现吃饭。”
莫凡认真地问:“司昭廉,你脑子真的没问题吗?”
司昭廉自上而下地盯着莫凡,天色变暗他又逆着光的原因,眉眼晦暗,看不清神色,“我这是在合理的维护我的权益,我伤口变成这样,至少有四分之一的原因是为了要把你干爽,对吗?”
“……”莫凡静静地注视他几秒,嘴角微扬,开口道:“我不会受任何人威胁。”
“你可以向老天许愿,祝你随手一招,就找到一位车技超过我的出租车司机。”
说完,莫凡推开司昭廉的手,踩着油门扬长而去,完全不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莫凡从后视镜里看到司昭廉仍站在原地,身影越来越小,发出一声轻哼。
他今晚确实约了卫末霖和纪阳吃饭,卫末霖一直奇怪酒吧打架这件事的缘由,总觉得另有隐情。
莫凡觉得在微信上一两句解释不清,所以组了这个饭局,顺便请纪阳吃饭,谢谢那晚他用警局的人脉处理这件事。
餐厅就在莫凡家附近,一个打架的皮外伤还没好完,一个受了情伤还没恢复,另一个老婆生病了需要早点回家照顾,所以没有约午夜场,只是简单吃了顿饭就原地解散。
他们还是喝了一点酒助兴,拿捏着分寸都没有喝醉,分开时纪阳明显没尽兴,在手机上约着人要玩儿下一场。
“哎,你和你小男朋友的事解决了?”莫凡打趣道。
“解决了。”纪阳潇洒道,“不就是摔了一跤吗,常在河边走,哪儿能不湿鞋?他都没上心,我要死要活的干什么?我又不是找不到人。”
莫凡想着那晚他气愤悲痛的样子,挑眉道:“真可惜,你那晚痛哭流涕的样子没有拍下来。”
纪阳:“滚蛋吧你。”
莫凡喝了酒不能开车,他是这家饭店的,有专门的服务生帮他把车开回去。
饭店到莫凡家是开车五分钟的路程,快到小区门口时,莫凡远远地看到路灯下站着一位,天色昏暗,不太看得清具体的样子,但从身形上来看,有点像死缠烂打的那位。
莫凡有点儿不可置信,司昭廉为了装可怜在他家等两个小时应该已经是极限了,有必要黑灯瞎火的在这继续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