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峥:“”
他们没回招待所,先去吃了饭,有一家今天才开业的农家烧,专做海鲜,许闻意很想吃,但因为中午人太多了,没吃上。贺峥当时为了打发他,告诉他晚上再吃,然而许闻意这人学习能力强,不仅记性好还记仇,要是晚上不让他吃上,贺峥晚上就别想安生睡觉。
好在老板本着有生意不做是傻子的原则,给他们在外头加了桌子,搭了个红色的布棚,挡风也挡雨。
许闻意见过不止一次,没有很哇塞。
比起e市来说,南京的海鲜新鲜很多,又因为是捕鱼季,价格实惠。下午干体力活的人因为饿吃了三碗饭,休息了一下午的人因为嘴馋,吃了两碗半。
然后两人又哀嚎着吃太撑,走得东倒西歪。
“太好吃了。”许闻意一边嚎,一边忍不住回味。
“那回去再吃点?”贺峥没嚎,但他也很撑。
许闻意露出惊恐的表情:“不吃了不吃了,明天再来。”
贺峥嗤笑:“你想的美。”
许闻意现下是饱的,对明天的要求暂时没有很高,贺峥说什么他都能接受。
两人互相挨着,都弓着背,姿势和喝醉酒的人差不多。
晃晃悠悠地走到招待所前的那条路,两人同时顿住了脚步,所谓的白事就在招待所边上,那户人家门前正搭着大棚,边上插着写有黑色姓氏的红色旗帜。
这时,唢呐奏得哀乐正好响起,半条街上都弥漫着烛香。
“原来是这样。”许闻意喃喃道。
这条路没有分叉口,也没有其他小路,如果有的话,贺峥一定带着许闻意绕过去,不让他看见这些。
唇齿间的海鲜味还没有完全散去,许闻意的快乐就这么消失了,贺峥突然很不高兴,不冷不热地说:“回去了。”
许闻意呆愣了下:“好。”
贺峥带着许闻意走到马路对面,尽量离那户人家远一些,他愿意尊重死者,也不是嫌弃,只是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离这些阴气很近。
经过那户人家面前时,许闻意忍不住看过去,棚内叠着三张桌子,两张在下面,一张在上面,他们摆放了一些祭品,他没能看仔细。
棚的最外侧还放着一个很大的铁锅,不知道烧了什么,这会儿还冒着点白烟。
这些就是全部了,他没有看见棺材,也忘了看一旁的人表情难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