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上树了?书生呢?”
关柒影听到阿荣的呼喊,也从房中走了出来。
“易大哥,你不是最讨厌尹大哥躲在树上偷听我们说话的吗?你怎么也上去了?”
“咳咳,井蛙不可语于海,夏虫不可语于冰。是我浅薄无知,错过了这树上风光。”
“公子,我先带你下来吧!”
阿荣知道易乔这么高下不来,正待跃身上去。
易乔摆摆手:“且让我自己试试。”
他自觉练了静水深流的内功心法后,脚下有劲,身上有力,对这三丈高的树也便没那么慌了。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从树上纵身下来:以心行气,抽身换影,轻盈若絮,翩若惊鸿。
关柒影和阿荣都看呆了:这身形哪里像没有内力,不会轻功之人?
“公子,你莫不是在树上修成了仙?怎地半日不见,便要刮目相看了?”
阿荣若不是亲眼所见,断然不信这眼前的人竟是从小卧病在床连翻身都困难的楚沐旸。
“这得多谢影儿,她教我静水深流的内功,我刚才在树上练了一下,有点脱胎换骨的感觉。”
“这么说你是可以练内功的了?”关柒影开心地道:“那我再把第二层的心法告诉你,你再练练看。”
“练功这个事情,欲速则不达,公子你还是要悠着点。”
阿荣还是有所顾虑,担心齐眺说的是真的。
“正是如此,我再练练第一层,影儿师父莫急。”
易乔难得舒展了眉头,脸上露出了笑容。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易乔的内功都练到第三层了,尹九郎却一去不回。
从来都是尹九郎找易乔,易乔却不知道要去何处找尹九郎。
总不见得直接去宫里找吧?
况且既然是隐门,自然不是随便就能找到的地方。
“阿荣,你可知道平日里书生去哪里打的酒?”
易乔只能想到尹九郎打酒的地方应该是他和隐门的人联系的地点。
“出门右边五十米,琥珀酒馆,老板娘姓司马名羡娘。”
阿荣如数家珍。
“你为何如此熟悉?”
“左右不过是因为这家离我们近,酒的品质上乘,价格也公道。你不喝酒你自然不知。”
“如此,少不得我也去会会她。”
易乔不想阿荣和关柒影知道尹九郎和隐门的关系,便独自一人来到琥珀酒馆。
和一般酒肆里长袖善舞的老板娘不同,这位司马羡娘并不善于言辞,虽是素面朝天,但粗布钗裙也掩饰不住她的容貌清丽。
易乔特别注意了这司马羡娘的手,酿酒之人,手和嘴一样重要,开耙时对温度的控制主要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