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门诊室外的如意,听到里头的叫骂声,旋开门冲了进来。
“怎么了?怎么了?!”
两个男人一见到她,瞬间安静了下来,咬着牙,各自暗暗咒骂,然后一致抬头,冲着她笑。
“没事。”
“没事。”
真难得,两人居然异口同声。
“真的?”如意怀疑,就怕他们两人打起来。
“当然。”
“当然。”
两人又回了相同的话,但彼此眸光一瞪,和善的表面下汹涌波涛。
“我很好,谢医师只是在跟我讨论我的脚哪里会麻。”傅学廉伸过来一手,紧握住如意的。
谢进成的目光似雷达一样,刷地拉落到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上,忿忿地瞪着,恨不得能长出一对雷射眼,将两人握着的手给切割开来。
“我们没什么,我现在正在帮他诊断,等断定了毛病,再讨论用何种方法帮他复健。”谢进成说。
“是这样?”如意狐疑地看着两人。
“是的,我们没事。”傅学廉说。
“对,怎么可能有事呢?”谢进成说。
“那……”如意又看了看两人,“我还是先出去好了。”
“好。”
“好。”
两个大男人又异口同声。
如意不放心地又看了两人各一眼,随即转身,走出门诊室。
门板缓缓合上,终于再也看不见佳人,傅学廉咬牙,首先发难——
“蒙古大夫,你最好说清楚,对于我腿伤的所有复健程序,还有你到底有多少把握,否则害我浪费时间和精力在你这里,结果却得不到相对的成效的话,我一定会请律师告死你!”
对于他的要胁,谢进成回以一记冷哼,“你以为你在唬小孩呀,谁怕你? 虽然你这种病人很糟糕,但我还是会救你,绝对能让你在最短的时间内站起来。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我会这么做,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全是看在如意的面子上。”
“如意不喜欢你!”一提到如意,傅学廉就觉得心中充斥着满满酸味。
“……”谢进成狠一咬牙,几乎将整排牙给咬碎。“你别得意的太早,如意也不见得是喜欢你,充其量你不过是吸引她,还不到爱的程度。”
“听你说的,难道你就懂得如意的爱?”傅学廉非常不服气。
“这,我……”当然,谢进成也不懂,否则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早掳获了如意的真心。
“原来你也不知呀!”见他的表情,让傅学廉哈地一笑,心情好极了。
“你笑什么?”又咬了咬牙,谢进成发觉,要是帮他复健下来,搞不好他会恨得咬碎许多牙齿,得去装假牙。
“你管我。”傅学廉挑挑眉。
谢进成低咒一声,“你别得意的太早,迟早我会要回来的。”
“想不想到茶园去看看?”经过二个星期密集复健,傅学廉有明显进步,现在已不用轮椅代步,可以拄着拐杖短暂行走。
“想、想,当然想要。”如意兴奋地大叫。
算算时间,从进入山庄开始至今,也一个月有余,这一个月来发生了许多事,除了一开始和傅学廉的针锋相对,接着受伤,到帮他复健,每天都让她忙得团团转,还没好好的欣赏过茶园风光。
“那就走吧!”傅学廉站在原地等她,对她伸出一手。
如意马上由长毛地毯上跳起。“需要开车吗?”
她想,以他目前的情况,当然还不适宜开车。
不过,再过一段时间,等他的脚完全好了之后,她肯定会要求他重新开车上路,再一次帮他克服掉内心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