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秒过后他回道,“你这次的忠言逆耳的确很受用,也让我领悟到另一件事——”
“什么事?”她怎么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也许我该做个二件就好,把另外那九十八件交代给你,就不会有现世报这种问题。”
她脸上登时多了无数条黑线,“你想得美!我才懒得理你!”
第N回合交锋,她再度败阵收场,心里也第N遍咒骂这个臭男人。
正当第N+1回又要开打时,侍卫从外头通报,说是太后召见。
“我一会儿就过去。”伊克尔如是说道,挥退了侍卫。
“你不想去?”她审视着他的表情,虽然他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不过她就是可以感受到他不想去。
“我有说吗?”他抬头看了他一眼。
她可没忘了这人每当人家说中他心事时,他就会凶恶的好像要吃人似的,只好摊摊手,“随便猜猜,反正那也不关我的事。”
她的话于他倒是有另一番解读,“你不去?”
“去见过太后后,你会不会再到别的地方?”她回答的却是不相于的问题。
“我在问你是不是不跟我去见太后?”
“所以我才会问你要不要再到别的地方去,唉——真是番王一个!
“没有。”他最近愈来愈觉得,与其去跟那些王公大臣周旋,他倒还比较喜欢跟这小鬼待在办公室里唇枪舌战,顺便批公文。
“那好,我在这里等你。”
“为什么你不去?”这次轮到伊克尔好奇了。
“我又不是她儿子,我去干什么?”
听说老女人都特别敏感、眼力也特别厉害,万一让太后发现她是女的怎么办?所以她还是尽量少在那种人面前露脸的好。
“我也——”他好像想说什么,却又硬生生住了口。
“什么?”她疑惑道。
“我根本没说话,你听错了!”他又用了她不久前说过的话,跟着站起身。
“是、是——”没见过那么小气的国王,连让人占一点点便宜都不行。“伟大的陛下,请慢走!”
伊克尔一走,她整个人干脆坐到柔软的地毯上,抱着档案夹整理那些散落的文件。
没有鞋英柔软、干净又舒适的地毯,不论是穿袜子或是光着脚,踏在上头都觉得舒服极了!至于为什么能变成这样,她到现在回想起来都还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哩!
事情是这样的,某一天,为了维持地毯的干净舒适,她和他又争斗了一番,最后她仍然是气得一肚子火也说不过他,谁知道隔天一回来,他竟然在门口甩掉了鞋才踏进屋里——
“你不是说……不脱鞋?”瞠圆了眼,她讶异地看着他的举动。
“法律有规定国王得穿鞋睡觉吗?”
“可是你根本还不打算睡。”
“我要脱就脱、要穿就穿,难不成这种小事也在你的管辖范围内?”
内心泛起一丝窃喜,不过她表面仍是不动声色,“随便你,反正你高兴就好。”
脱鞋之争,算是宣告落幕,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好像不了了之,不过一切尽在不言中,因为她早知道他那个人的脾性,反正这里他最大,就随便他吧。
思绪拉回眼前,当她不经意看到墙上的月历时,这才猛然惊觉她已经到拉普达拉快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