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机场说的那些话,大概把整个‘埃解’都得罪了。我怕他们会向你报复,所以才改变主意让你留下来。我以为,我可以忍得住……”他把额头抵在荣景笙的肩膀上,“但是我发现真的不行……你不能再留在这里了。我们真的不可以这样。你到底明不明白?”
荣景笙推开他,重重靠在墙上,两眼无望地望向屋顶。
“也许我走了之后就再也不回来了呢,你真的想那样?”
荣启元拉开门,“我要说的都说了。你回去。”顿了顿,说:“明天,你按照原计划去张新联大使那里报到。”
荣景笙哼哼一声冷笑,转身离开。
荣启元贪婪地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远的背影,恨不得把他的每根头发都印在脑海中。三楼的走廊忽然变得出奇地短。荣景笙只走了几步,就回到他的房间去了。
荣启元强迫自己闭上眼,然后关了门。
那个噩梦的情景忽然回到眼前。荣景笙用绝望的声音说,爸爸,再见,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有筒子反映情节拖,支线砍掉,快进。
本周继续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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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太狠心是会遭报应的 。。。
“爸爸,今天还要读报纸么?”
荣景笙和景筠离开之后,餐厅忽然冷清了许多。汤匙和餐盘偶尔碰撞,清脆的响声在空荡荡的空间里回响。
就连说话声都似乎有了回音。
景筌吃一口,就看一眼身边景筠常坐的位子,跟着叹一口气。荣启元听着他长吁短叹,偶尔瞥一眼荣景笙那个也空了的座位,渐渐地心烦意乱起来。
“为什么不读?只要还有人在,这报纸就要读下去。”顿了顿又说,“将来等你们成家,有了自己的孩子,也要把这个习惯传下去。”
景筌委屈地“哦”了一声,随便读起了《星期八》的头条。
“家人好友争风吃醋,总统原是万人迷——呃,换一条。”
荣启元扑哧一笑,“算了,读来听听。”
“爸爸,我能不能先问个问题?”
“好。”
“为什么要突然送二哥出国?”
荣启元低头想了想,说:“因为我发现他最近的状态很不好。如果再这样下去,他的学业会受影响。你整天和他泡在一起,难道你就没发现么?”
景筌有些尴尬:“发现了。”
“读报纸吧。”
一个月后,国会正式通过了人民党提出的土地改革法案。荣启元竞选时提出的诸多承诺终于有一个变成了现实。刚刚回到办公室,接线员就打过来说:“先生,景笙给您打了很多次电话。现在要拨回去吗?”
荣启元想了想,“不要。他再打过来,还是说我不在。”
“先生——”接线员叫道,“您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在。我总是这么说,他早就不信了。”
“他不信也没关系。就这样,麻烦你了。”
“可是先生……景笙他一直在等,那边现在是凌晨五点钟。”
荣启元深吸一口气:“由他去。”挂电话的时候,电话机会发出“咔嗒”的声音,很像是什么东西很干脆地断开了。这让他有种很决绝的感觉。
自从荣景笙出了家门之后,他就没有接过一次荣景笙电话。一个星期之后荣景笙每天都有信回来,他连拆都不拆,统统一起收进当初放荣景笙的信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