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梅若水没好气地将那些纸卷起,放进怀里。
“绝对有效。”苏含笑“嘿嘿”一笑,又从暗格里取出一面精致的令牌交给他,“训练完后,把这个交给小队的队长,让他到我这里来听命。”
“碧血?”梅若水念出上面的两个篆字。
“我把这支小队命名为碧血卫,两个月后,便是验收成果的时候。”苏含笑道。
“放心吧,不会让你失望的。”梅若水收好令牌,自信地一笑。
“刑部那里,殿下准备什么时候上门拜访?”百里青转过了话题。
“不能怠慢,也不需迫不及待,以免她将自己看得太重要,就后天好了。”苏含笑想了想道。
“那么,我安排一下。”百里青点点头。
“辛苦了。”苏含笑一笑,忽的又道,“云浅这几日怎么样?”
“也许是真的想通了吧?”百里青欣然道。
“那就好,”苏含笑一下推开了窗子,让暖暖的阳光照进来,微笑道,“忙活了这么久,也就快有个结果了。”
第五卷 七曜星沉 第一章 风起西秦
西秦多山,一旦越过天堑山,就是过去西秦的地方了,而天堑山延绵数百里,山路陡峭,处处是悬崖峭壁,基本不可能通行大军,军队只能走唯一的一条官道,经过阳平关、嘉平关、太平关三关,横穿天堑山。有这样一道天险和三关的存在,西秦自古易守难攻。
当初大雍一举攻下西秦,也是蓝家当代家主亲自率领了三千敢死军,以山中采药人领路,抄小道翻越崇山峻岭,历经九死一生,绕到了三关之后。
西秦将领大都依赖三关天险,不料敌人却从背后出现,眨眼间三关一举而下,随即以三关为跳板,进兵京都,一路势如破竹,不过一年就平定了西秦全境。
然而,战争打得太过顺利,大军停留西秦境内的时间太短,自然造成了民心不够稳定,这才导致了后来几百年西秦越来越混乱,始终无法真正融入大雍。
话说回来,三千残军疲将,就算强攻也攻打不下三关天险,西秦的军队完全是被这支不可能出现在身后的军队给吓破了胆而已。
如今,三关虽然有大雍的将领镇守,但和平时期,却也没有留下太多军队,来往商队的盘查也不算严密。毕竟,西秦的锦缎、井盐、药材、高山茶等都是畅销大雍的商品,而且秦地的中心土地肥沃,盛产粮食,也有不少粮商往来。
秦月远远地站在太平关前,看着排成一条长龙,等候临检的商旅路人,微微冷笑了一下,转身离去。
虽然掩去了血色妖瞳,但是他一个年轻男子单身上路,还带着两把宝剑,无论如何都太过眨眼了,就算他带有东宫属官办事的令牌凭证路引,直接从官兵面前走过去依旧不保险。
观察过太平关的状况后,他重新绕开了官道,选了一条小路进山。
这条路他曾经走过两次,不算太陡峭,大队车马虽然通行困难,但几个人轻车简行的话,还是个不错的选择。所以也经常有江湖侠客走这条路,或是不想交三关城门税的小商队也会选择这里。
当然,这深山里就算不掉下悬崖,还是有许多别的危险的,比如强盗,或是蛇虫猛兽,敢于走山路的商队不是请护卫,就是想投机取巧搏一把的。成了,一夜暴富,不然身首异处也算正常。
“柳公子,回来了?要上路了!”一个小侍从打扮的少年迎了上来,急匆匆地道。
“有劳了。”秦月点了点头,跟着他走过去。
“快些准备,今晚之前要找到合适的营地!”领头的女护卫吆喝了一声。
秦月默默地上了一辆马车,在角落里坐下,闭目调息,也不理会其他人。
他是在两天前遇到这支队伍的,主人是一位辞官的太守,这次是急着回乡奔丧,来不及经过三关的重重盘查,所以才聘请了护卫,想抄小道急行,返回秦地。
秦月原本就举得一个男人无论怎样掩饰都无法掩人耳目,便以江湖中人的身份请求同行。
这回出宫,苏含笑还特地让柳知绯配合,给他造了一个假身份,柳知绯在江湖上侠名显赫,那护卫头领也觉得她们女人无法贴身护卫男眷,听说是她的家人,又是个武功不错的男子,便欣然答应下来。
只是,秦月天性冷漠的样子,倒是苦了一车同行的太守家人,一夫一侍,一个侍从,还有个七岁的幼子。至于太守的长女也会些武艺,便骑马护卫在马车旁边,不时地就通过车窗不厌其烦地问着江湖上的事,竟是丝毫不在意秦月的冷脸。
山路陡峭,又有马车,所以行进的速度并不快。不过,不管车身如何颠簸震动,秦月就像是整个人粘在了座椅上一样,身形纹丝不动,看得小男孩一脸的惊奇和羡慕,可偏又不敢靠近去。
或许是因为护卫众多,也不是油水多的商队,一路上还算平静,并没有什么盗匪来啃这根难以下咽有没多少肉的骨头,天气寒冷,毒蛇冬眠不醒,只有偶尔出现的野狼,也只是做了大家晚饭的加餐罢了。
走了近四天路,基本已经绕过了三关,道路也逐渐变得平坦起来,虽然还未出山区,但路边偶尔已经能看到一家野店,或是山中猎人、采药人搭建的简易茅屋,也算有了人烟。
“柳公子,我家夫人说,在前边的茶铺歇歇脚,争取今晚能赶到山脚的镇子里,您要出来吗?”一个家丁在车外道。
秦月默不作声地掀开车帘,利落地跳下车。
“公子,这边请。”家丁的语气虽然恭敬,但眼中却流露出一丝不屑。
她们官宦人家的家仆,自然是看不起这般在外抛头露面的男子的,茶水食物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