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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1页)

卞、史两人仔细查视完伤口,开始收殓尸首。韩老四让韩缇扶近,躬身向老前辈遗体拜下。史费求伸手一拦,怒道:“滚开一点,师父受不起你这一拜。”怒视着韩缇,大有一剑挥出斩韩缇于师父遗体前。他这种迁怒,不是瞎胡闹。因为摘星剑死在血狼的金刚指下,那天若不是韩缇出来捣乱,他们早就收拾掉了血狼,也不至于有师父今日的惨死。

卞、史殓好尸首,史费求将师父往肩上一扛,两人迅速地离开了码头。

驼背老仆

韩老四望着卞、史远去,怅然叹道:“前辈死在血狼的金刚指下,晚辈难脱其责。”

“刚才那老头,未必是死在血狼的金刚指下。”身后人群中冒出这样的话。

卓骅朝人群迅速搜索,目光慢慢落在一个糟老头身上,此人相貌猥琐,弓着大驼背,骆驼一样的大驼峰,要高出前面的脑袋,侧边看,仿佛是一个双头人。卓骅听到他话中有话,遂拱手道:“前辈这么说,莫非前辈当时在场?”

糟老头也不谦逊,说道:“老夫虽不在场,血狼的金刚指,还曾见过。血狼出自少林,研习的是正宗心法,金刚指用的是内家正气,伤人光明正大,不似郝老头伤口带着点邪乎,不过老夫还是眼拙,要是我们小姐在场,一定能断出是那家门派的内家功底。”一声鹤唳倏忽从头顶传来,糟老头忙道:“不好意思,我家小姐在找我了,少陪!”这老头看来不是个冷面人,而是一个热心汉,临去颇有礼貌地拱拱手才离开。

周围的人都对他彬彬有礼,一个残疾的糟老头受到当地人如此礼遇,更何况还操着一口外地音,卓骅倍感好奇,便拉住一人问道:“刚才这位老爷子,住在此地?”那人用手往上游一指道:“这里看得到,他就住在‘雅思园’。”傍边另有一人答道:“我看你们一个伤了腿,一个病得不轻,刚才为什么不让驼背爷爷带你们去看病?上月‘雅思园’住进了一个女神医,话到病除,我父亲的痨病就是经她治好的,如今能够上码头搬货物了。驼背爷爷是她的仆人,人也很好。”

什么是话到病除,这词听去很别扭,卓骅正欲发问,哪想到此话题一起,人众争相夸赞。女神医客住不久,好似乎一夜间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又是赛华佗,又是女菩萨,卓骅对这些出自平民之口的溢美之辞,半信半疑。

卓骅虽对神医之说半信半疑,不过此时舅舅内伤仍重,自己对医治内伤毕竟依书记载,照本宣科,地道地来说是个门外汉,如果调理不当,未必不会给舅舅留下什么遗症,姑且对这神医之说,宁可信其真。问舅舅道:“舅舅,你内伤复原太慢,听他们说女神医这么有能耐,我们去一趟‘雅思园’怎样?”韩老四非常不屑,对自己的外孙格外自信,知道他博览群书,兼通医理,一定能医治好自己的内伤,说道:“这些人都是一般小人见识,能医几个伤寒杂症,乱当作神医。我受的是内伤,岂是一般的江湖游医能够医治得了。骅儿,你抓的药,很对舅舅的内伤,只两日就恢复了六七成,舅舅现在就可以挥拳踢腿了。不信,你看看!”说着将韩缇推开,下腰扎马,使出韩家开山拳的首式:“雕弓满月”,双膀用劲,牵动内力,忽觉胸中一股浊气外送,张口一吐,咯出几块乌黑的血瘀,急得卓骅弃柺来扶。韩缇大动悲声,此时才知道,父亲伤得如此严重。

到了此时,卓骅依不得舅舅了,雇来一顶轿,由那个说医好了他父亲的半大小孩带路,抬着舅舅上“雅思园”求医。

走了不出半里,河面上空,鹤声嘹亮,再看河面摆着十数条船,隐约传来刀剑碰撞声,离得近时才看清船上数十人在群斗。带路的半大小孩说道:“又是青旗帮和乌纱帮在打架。”卓骅想这可能就是常听说的,漕运上帮派互争地盘的打杀,也不在意。小孩忽惊呼道:“你们快看,是驼背爷爷。”

不知双头人从哪里冒出,跃上船见人就点,出手如风,转眼之间十数条船,数十人的群殴,尽皆停歇,这些人或站,或坐,或卧,姿式保持打斗时的模样,这手点穴功夫,令人叹为观止。

看似一个极不起眼的残废糟老头,原是一个武林高手,江湖上处处都是藏龙卧虎,卓骅这几日算是长了不少见识,开了不小眼界。漕帮群殴,帮众中虽没有顶尖好手,但在倾刻间,十余条相隔远近不一,而且还在水面流动的船上,能将数十人的穴点住,这种身手可不是一般的江湖人能够做到的。

船上打斗停了,卓骅他们继续赶往“雅思园”。

神医圣女

“雅思园”隐逸在一片密柳中,柳前一条小渠,细流淙淙,小渠上横过一道竹桥,当人踏在竹桥上,呀呀作响。经过竹桥,便见矮矮的竹篱笆围着一所竹屋,屋前院子里海棠和美人蕉争相怒放。竹篱外的柳阴里建有一所凉亭,亭中有竹桌竹椅。卓骅见了,想必是外客来此,未通报主人许见之前的歇脚之处,便叫轿夫停住。韩缇扶出父亲,移到竹椅上坐下。小孩道:“这‘雅思园’原是我们这里大盐商五爷给一个歌妓姨太修的,后来姨太跟一个少年人走了,‘雅思园’空在这里。那时我们在渠外往里瞧一瞧都被里面的奴才赶走,上次送父亲来看病,这次是第二次进来。”

见到有来客,从小屋里走出一小婢,卓骅正要与小婢打话,身后竹桥发出两声“呀,呀。”有人奔了过来,直冲入竹院,只听小婢道:“公子你们稍等,这几人伤得很重,必须先治他们。”

卓骅还以为是头驴驼着人来的,及到小婢一个一个将人接下,中间驼人之物非驴而是人——驼背糟老头。这些人原来是双头人从船上背来的,一次背了四人,他们都是刀剑之伤,伤在要害处,奄奄一息。双头人放下四人后,见到卓骅一众,笑着点点头道:“恕不能陪几位,船上还有几号轻伤须老夫去料理。”说完便自去了。

卓骅不敢冒然进去,就在竹篱外看如何救治这些人。

只听小婢一个一个检视伤口时,往小屋里报去,此人伤在哪个穴位,是刀还是剑,脉息如何。里面之人听后,告诉小婢要封住哪些穴,又如何地推宫过穴,忙碌了大阵,小婢才从里屋搬出药膏,敷在伤口。卓骅始理解到“话到病除”原来果然这样,倒不是这些不识字的百姓杜撰出来的俚词。

稍事静息竹屋内叮咚一声,卓骅觉得心弦一震。

随着琴声时缓时急,缓处若深山藏泉,汩汩若无,急处似百丈飞瀑,喧泄震耳,曲调变化全在瞬息之间。卓骅从来还没听过这样的琴声,宫、商、角、徵、羽跳动那么大,似乎是一阵乱弹,但让人感觉有说不出的和谐美。尤其是在不知不觉中调动了内息,一股暖流从丹田生出,慢慢在身上周游,缓处涓细,急时鹿撞。卓骅突然间意识到,这琴声在助人打穴冲关。回望舅舅,只见他脸色红润,双手合掌压在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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