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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2页)

一柱香久,琴声歇下,竹屋里的人说道:“小荔,送他们几位走吧!”

小婢将四人拉起,四人你望我,我望你,刚才几乎已经断气,现在居然能够站起身。只听小婢催促道:“还愣着干舍!阎王不收你们几个,叫你们快走。回去调养些日子,元气就会恢复。走吧!走吧!,那里有人还等着瞧伤呢。”四人才迈步往外走,体力虽弱,行走却自余。

小婢送走四人对卓骅道:“公子,请那位内伤很重的人进来,其他人都候在外面。”

卓骅亲历了这一幕,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对这人神乎其技,有一种说不出的景仰。心想竹屋那人声音娇美,年纪也不会很大,便成就了如此高的医技,比扁鹊、华佗一点不为过,救人于危难,心肠好过菩萨,今生能够拜会这样一个女神医,幸如之何。听小婢说自己不能入院,真恨重伤的不是舅舅,是自己就好。

韩老四将到院门,几条人影飞掠过竹篱,小婢急呼:“没有许可不能进院,你们怎么不懂规矩。”飞进院落的有四人,还抬着一张花轿。花轿落地,其中一人道:“不是不懂规矩,事有缓急。”然后朝屋里的人道:“沁菲姑娘,我家公子救了几人,伤重垂危,请移芳驾!”

竹屋里的人道:“哦!是你们。你家公子不见也罢了,但有重伤人不能坐视不理。把轿抬过来!”

韩缇见刚轮到父亲治伤,又要被人接走,哪有此理?拳头一捏,要奔过去与她们理论。韩老四忙拦住,示意现在是求人医伤,任不着性子。韩缇出道来,连遭数挫,终有点自知知明,原来缩在镖局真是井底之蛙。在外已经见到了老仆的身手,心里不服软也不行,忍了下来。

轿移到竹屋檐下。片刻竹屋珠帘掀开,步出一个戴着白色纱蓬笠,遮了整个头部的女子,迅速闪进了花轿。一袭绛裳,莲步轻轻,不胜娇柔,虽然只是那么极短的一瞥,卓骅第一次感到女子似水若柳的天然风姿。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县衙审案

“公子,对不起,我家小姐不能替你们医治,很是抱歉!小姐留了两颗药丸,说这位爷呼吸滞缓,中气不和,似是伤在两种内功的合力下。每日子时坐在露天,面南按此法吐纳一个时辰。虽然伤得极重,回去照此医治,十天半月便无大碍。”小婢走过来对他说话,卓骅才惊醒,院内四人和花轿早已不在了。

小婢见他腿上梆着夹板,横梆斜捆,极不周正,说道:“公子让小婢看看你这腿伤如何?”卓骅伸过腿去,小婢折开夹板,用手捏了捏,嗔道:“这是那位庸医帮你接的腿骨,看你下半辈子想做个瘸子了。”说着重新帮卓骅挪正腿骨,换上新夹板。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婢,手腿如此娴熟麻利,卓骅心底暗暗称赏。然而心神飘忽,又想起刚才进院的是四位女子,总觉得其中一位面善,四人抬着轿进来得极快,尽管没有照面,但背影好熟。捏着下颏沉思时,手肘压到怀里的锦囊,方记起就是那个还锦囊给他的美貌女子。

这样的美婢,是个怎样的公子?怎样的公子又与竹屋的女神医怎样的相识?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爬上他的眉头,摇头叹息,自语道:“哎,罢了,罢了,萍水相逢,连面都不曾见过,尽想这些干吗?”转过头碰到表妹诡异的目光,勉强一笑。韩缇却做了个鬼脸道:“表哥,原来你也有成呆鹅的时候。”小婢已经收拾进去,离开了好一阵子。

一行人重返码头,跟从在前面一片呼喊:“少爷,少爷。我们的船不见了。”卓骅道:“这里的船多,恐是移到别处去了,快去找找。”两个跟从一个往上游,一个去下游。半天两人赶回,他们的船哪里还有踪影。屋漏偏遭连夜雨,乘坐的船夫都成了见财起心的黑主。可惜那些书和文房四宝,只怕被船夫扔进了河里,四书五经,孔圣人的治国良典,到了水族馆,使那些乌龟王八都能登科及第,到时官场会有多少鱼龙虾蟹粉墨登场,谁都不可知。

一些贵重物品和银子都放在船上,身上的散碎银子,合起来还雇不到一条船,此地无亲无戚,舅甥两有些犯难,一个跟从说道:“我们失了船,不如去报官。”一语提醒了卓骅,他现在不是个官了吗?有官函在手,去拜见县太爷,破案虽不在一时,让他们提供点方便,应该容易办到。

此处知县姓何,双字德来。卓骅来到县衙,知县大人正在办案,堂中的条凳上伏着一人,两个衙差杖着水火棍在施刑,左右开弓一连丈了二十下,条凳上的罪犯一声不吭。县太爷大怒,抽取一根签条,往地上一甩,喝道:“给我再杖二十。”刚才两个衙差打累了退下,又换上另外两个。“蓬,蓬。”每一杖打下,衙差着实使出了全力,打在光溜溜的屁股上,任何一个人都疼痛难熬。看地上有四根签条,这人屁股上已经杖了六十大杖,再加二十,八十杖,这可是执杖的最大刑罚。这样的杖罚是最容易杖死人的,通常衙门只使二十到四十,就能把犯人打得鬼哭狼嚎。二十杖很快又在衙差的报数中数完,条凳上的犯人竟然发出呼呼鼾声。何知县恼羞成怒,大喊道:“跟我上夹板。”一旁的师爷道:“老爷,衙里所有刑具都上过了,不管用。”知县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如此三番,然后摆摆手说道:“给我带下去,每日杖他八十,看他开不开口。”犯人带下后,卓骅才让跟随从上堂递了份拜帖给知县。

何知县阅过拜贴,忙下堂来,笑吟吟道:“今科榜眼,卓公子,幸临寒衙,有失远迎。”卓骅慌忙上前执礼斯见。何知县道:“本县也是科举晋升,犹好结文士才子。卓公子路经敝地能上衙来一叙,足见公子不把本县当作外人。福州是本县老家,咱们同朝为官,日后还要多多仰仗公子。”

卓骅将船夫掠财逃走一事说与何知县,何知县听了,立即要县捕去缉查,真是雷厉风行。听卓骅只今没有盘程,又马上命师爷封上一百两银子。卓骅致谢不已。当问及刚才堂上的犯人时,何知县眉头双皱,说道:“不瞒卓公子,此犯来头太大,是苏、浙两府发过海捕文书缉拿的江洋大盗。本县半月前银库被劫,丢了五千两修河的库银,本县盘查得甚紧,三天前这个江洋大盗终于落到本县手上。可是这江洋大盗经打得很,死活不开口。府台大人听江洋大盗落网,三番五次要本县解押上去,本县把他扣着,不是抢什么功劳,实在是想把那五千两库银查出个脚落。”

古灵怪招

卓骅听何知县这么一说,这江洋大盗这么经打,怕莫是一个练就铁布衫的武林高手。任何一个练铁布衫的人,不论练到如何炉火纯青,身上总留有罩门。今受了何知县的慷慨,多少能给他出一些点子。于是说道:“何大人,此盗可能是个武林高手,属下略懂一些武功,看能不能够帮何大人撬开他的一张铁嘴。”何知县听了欢喜道:“卓公子果能帮本县打开犯人的嘴,那太好不过了。本县即刻重新升堂。”

一通鼓响,堂上两排衙差用水火棍敲击地砖,悠长的“升堂”声,绕梁经久不歇。犯人重被带上堂。卓骅看清犯人,中等身材,虽不十分健壮,但骨格出奇的结实,戴着铁链重镣,往堂中一站,仍如渊亭岳峙。一头蓬乱的头发,灰白相杂,虬须如戟,圆睁着一双眼,分明有七分张翼德的勇猛,冠之江洋大盗,名附其实。

何知县道:“卓公子,犯人带到。请公子一问!”

卓骅柱杖来到犯人跟前,说道:“阁下的铁布衫,练到了刀枪不入,身上的罩门,看能不能被在下找出。”说着手指朝犯人身上十余道要穴点去。犯人丝毫不为所动,双目朝天,睥睨不可一世。前前后后,三十六大穴位,几乎都被卓骅点尽,犯人仍然不动如衷。卓骅急得额头上的汗直往外冒,眼看要在知县面前丢人现眼了,韩缇窜了上来说道:“这很好玩,表哥让我来试试。”卓骅就台阶下来,表妹不行,到时自己再上,一个人身上有多少穴道,点你个遍,总有一处是罩门,遂退到一旁。

此犯一身衣衫,破破烂烂,早已不能遮体,两边的肋排,和腋窝都露在外面。韩缇走上来,嘻嘻道:“你这人是铁打的吗?”犯人正眼也不望她。韩缇又道:“你不说话是吧!爷们自有办法叫你说话。不过我要跟你打赌,如果你开口说出半句话,便输了,输了就要服输。——你既不点头,又不摇头,这个赌算你默认了。输了的话,爷们问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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