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了,好多宴饮呢。”她有点没话找话的说。
姜兆丰笑了,“过几天宫宴,四妹妹定了亲,要成婚了。”
“我昨儿才听了好多八卦,左孜语居然忘记告诉我,四公主的驸马是谁。”王雨星吃了一筷子炒韭黄。
这个季节,蔬菜非常少见,比肉类贵得多。王雨星就是喜欢吃蔬菜,醉仙坊最近靠这些蔬菜挣钱。
姜兆丰笑,“美希的驸马是柳太傅家的长子,柳时英,安妃娘家的二嫂,好像也姓柳,那个柳时英是四公主的表哥。”
王雨星点点头,她女学这些同窗,大部分明年都会成婚,她们现在基本上十五六岁,大一点儿的都有十八的。
大郑,贵族小姐,一般都是及笄之后成婚,到十八还未婚的,就算大龄剩女了。
姜兆丰逗着她,说了许多八卦,还有宫中有趣的事情,他忽然记起来,“星儿,你还记得齐良玉吗?”
“渤海国八公主?”
“嗯,说起来,前几天我还在宫中遇到她了。”
“她现在是皇帝的妃嫔吧。”
“对,齐嫔。”姜兆丰眯起眼,“不敢认了,她一下子就成熟了,完全与之前不同了。”
王雨星一脸违和,“她才十几岁,却是你父皇的妃嫔。”
姜兆丰看她的脸色,知道她在嫌弃皇帝老,毕竟千里同行,他对她那点心思,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一定觉得齐良玉应该嫁给皇子,而不是纳入宫中。她觉得皇帝是老大爷。
“你们男人也真的是,唯一矢志不渝,专一的标准就是,永远喜欢年轻貌美的姑娘。不管二十的,还是五十的,甚至八十的男人都是如此。”王雨星撇着小嘴儿感叹。
姜兆丰实在不敢跟着她诋毁父皇。
“也不是所有男人,星儿,不可一叶障目。”
“什么一叶障目,明明好多叶子,应该说,绝大多数男人都是。”王雨星不服气。秦观玉,皇帝,不都如此,他们俩那么大,不算一叶。
姜兆丰笑,“秦观玉又惹祸了?你情绪不太对。”
王雨星想起来了秦观玉的糟心事儿,“嗯,他反正就是糟心事儿不断,年底了,都不能让我安安生生过个年。”
“或许,他那些事情,你不用管?”
“我是不屑于他做的事情,这一次,影响不了我什么,但是,我不太舒服的地方是秦观玉的态度。”
“又是女人?”
“嗯。”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小事情,但是,很烦。”
姜兆丰认真的看着王雨星嫩白的小脸儿,“成王府确实太大了,你要操心的事情多,别想太多,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忙,就记得告诉我。”
“好。不提他了,本来事情要解决,我都等到日上三竿,他还不过来,我才出门来思拙园的。我也没时间等,耽误我训练。”
“星儿,我发现你好自觉啊,做什么事情都认真,也无需别人催出。你是从小就如此吗?我怎么记得,你小时候最懒了?”
“我本来就是懒啊,现在也很懒。不过,我要学的东西,我会认认真真的学习,争取获得更好的学习机会。”
“我和秦观玉说了,过几天去打猎,你也去吗?冬季打猎会有点冷,可别冻到。”姜兆丰很温柔的说。
王雨星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很快,“我从来没打过猎,我希望,我猎到的第一只兔子或者山鸡,是和你一起猎的。”
姜兆丰眸子深了深,好像海水深不见底,他很少听见王雨星说这种依恋他的话。
心脏漏跳了一拍,冲动之下,他握住了她的小手,又软又嫩,除了有几个手指的某个关节处,有薄薄的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