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明明知道是错的,可是她就是没有勇气对着那样焦急的丰城说一句“我没事。”丰城那样的举动,在她贫瘠的人生里少少了。
没多大的功夫,画浅就听见手机里传来引擎的声音,伴随的还有一阵阵的烟花炸响在天空的热烈之声,她都可以想象的出,现时现今丰城庄园的夜幕上该是怎么样的一番绚烂多姿的色彩,应着庄园里的红色火海一般的宫灯,又是怎样一副难忘的惊艳。
在画浅回复丰城短信的时候,丰城庄园正打算放烟花一起倒数,迎接新的一年,也许只有烟火的浓烈不顾一切的释放美好的姿态,才配得上年的十足特别。
一行人都来到了庄园的空地上,佣人在忙碌着摆放炮筒,大伙都带着满满的期待,等着。荷髻更是开心的不得了,多少年了,她都没有过过这么热闹的年了,随着佣人在那里捯饬着。
丰城看着这样圆满的场合,又惦记起来方才的电话,画浅怎么没有接?
拿出裤兜里的手机,刚准备看的时候,手机上显示有一条未读信息。
甄凡对着今天团聚时刻,也是感慨万千,回握着丰城钰的手,两个人相视无言,却都明白此时彼此的心境。
他们能有今天的享受实属不易,更不曾想会有丰城这样一个优秀的儿。
想到丰城,甄凡这才发觉,丰城没有跟他们在一起。
转身准备问一下一旁侯着的徐管家,就看见了在不远处的门厅处的儿,倾身长立,说不出的伟岸有味,耳朵上搭着手机,周身散发着暖融融的感觉。
心下明了,这个时间能让他念想的,也就是画浅了。
不等甄凡有所反应,就听着丰城喊了徐管家,说是备车。
难道是画浅出事了。
甄凡心里大惊,心思回转,不动身色的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感受着手里的人,骨骼略微的僵硬,甄凡赶紧来了丰城钰的手,脸上堆着笑,说的好不自然。
“我们去看看荷髻弄的怎么样了?”
就是甄凡演的再怎么天衣无缝,丰城钰也知道她的心思,也就没有再言语,随着丰城去了。
也罢,每个人都有一段自己要走的,谁也帮不了,也没法帮。
丰城庄园生气了大大小小的烟火,接连不断,晕染了一方天空,也映在了丰城的车窗上。
一上丰城都没有切断手机,没有问画浅是怎么才回哭的这么伤心,时不时的说一些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事,画浅认真的听着,偶尔嗯啊一两声,证明自己在听。
听着听着画浅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和丰城在一起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是两个月,竟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比之她之前的二十年都来的丰富多彩。
这些都是一个叫做丰城觉秀的男给的。
说着说着,丰城就讲起了他小时候的趣事,画浅怎么也没想到如今雅致纯熟的他,小的时侯那么的调皮捣蛋。
跟着丰城也附和了起来,说到最后画浅都破涕为笑了。
直到应道画浅浅软的笑声,丰城才觉得揪着的心放下了。
说真的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在应道电话里画浅的哭声时,一下脑袋都蒙了,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除了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之外,脑里什么也没有,这不该是他丰城啊。
“转身。”
说话的时候,丰城的气息有些不稳,似乎是剧烈运动之后才有的。
画浅万万没有想到丰城会来的这么快,就是四十几分钟,平时,丰城庄园到画家可是要整整的两个小时才能到。
他这是把车开的有对快,多危险。
一想到这些,画浅僵硬的回头,当看见丰城俊逸的身,立在花园转角的亭里时,整个人再也没有了顾虑,扔了手机,飞一般的扑到了丰城的怀里。
这是画浅第二次,这样不顾一切的奔向他,第一次,是画浅看见丰城庄园的花灯,他有多激动只有自己知道。
一样的动作,甚至比之上次,画浅的感情更浓烈,他的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