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个时候,那只是他不为人说的伪装,而近日,却是满眼真诚的欣喜。
“我想。。。此时。。。此地。。。”他的话语痒痒的,蹭在她耳边,惹得念离也满身子都骚了起来,又羞又恼,“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你我二人,素来和体统二字无缘——”安大少栖身而上,带着念离滚入一处小坡之中,竟是如此天然的屏蔽,看来他停车之时就早有盘算。
结结实实把念离拥入怀中,那野花香味扑鼻,天蓝的那般纯粹,热流绕身,不知是天热,还是心热。
他的吻落在耳垂,念离不自觉就哼了一声,引来他低沉的笑。
“我终于能理解沉鱼和落雁的志向了,没想到卖笑,也是如此身心愉悦的营生。”
他的笑意,真的很灿烂,这样招摇地卖着,早晚会缺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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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夫妇的马车晚到了将近一个时辰,车夫什么都没问,安大少爷甚喜,称赞这是个有眼力价的,回去要把他升为哪个分店的店老板。。。。。。
所以,有时候升迁这种事,不在乎你说了什么,而在乎你没有说什么。
奸商手下无良民。
这里已经出了南通郡,而且安家的马车上面没有挂着联合作坊的牌子,想必也不会有人把这一行男女当成天下一时奇谈的安家人。
当天晚上,安以墨就大摇大摆地带着三个女人闯去了青楼。
青楼的老鸨见多识广,可从没见过这样的阵容,一眼望去,那沉鱼和落雁都一股子媚色,可念离却是个体面的良家妇女,不自觉啧啧出声:
“这位爷,您的口味真广泛,是怕我这楼里的姑娘种类不够齐全,自己还带了几个来?”
安以墨在天上人间混了那么多年,这样的声色场所早已窘不到他分毫,这样的话语他可以一笑而过,居然还手一抖扇面全开,一边体贴地为念离扇风,一边自如地与老鸨对话:
“这二位有志向在您手下做事,我看她们素质不错,底子也好,若妈妈你不嫌弃,就赏她们口饭吃——”
老鸨一怔,感情好不是来花银子,到时来赚银子的?当下脸就落下来,“原来是这档子事,咳咳,那我们后面去说——”
“这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我看你现在客也不多,我们在前面说话也不影响生意,何必还要后面去讲?”
“那……你想出个什么价?”
“哎,您又误会了,我说了,这二位来投奔你全凭一心热爱这这个行当,并非我拐她们来卖个好价——我一分都不要,而她们也不是卖给你的,全当你提供个避风挡雨的地方,给她们口饭吃,她们自力更生,自分点好处于你——这可是不需要多少本钱就能回钱的买卖,您说呢?”
“嗬——这一张嘴,这好皮相——吱吱,公子,我们这里还要开一个南风馆——”
南风,男风——
安以墨满头黑线,念离捂嘴笑了。
“我志向不在此,多谢厚爱。”
老鸨叹息一声,又瞧了瞧念离,这眉眼周正品行高雅的女人可不多见,当下眼神又亮了起来,“那这位美人——”
这一回,安以墨连话都没说,只是眼睛一眯,寒光四露。念离娇嗔一声,眼睛桃花一瞟,手扯扯他的衣襟,“走吧走吧——”
老鸨看着他们牵手而出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这都是什么人哪——”
沉鱼面无表情。“男的是南通首富。”
落雁也没有表情。“女的是一品大员。”
老鸨摇了摇头,说:“怪不得不要钱,原来是两个疯子。”
安以墨牵着念离的手两人走出了青楼,华灯初上,街道也热闹起来,湖边似有游船,一点一点的红灯笼点缀着,斑斓十分。
街两侧大多是声色犬马的场所,并不都像方才那个青楼那样气派,好多女子都是沿街拉客,好不风骚。
可是要通往湖边,这似乎是唯一的路。
“夫人,想不想与我去游夜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