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突然一声轻轻的开门声,在“呼呼”的北风之中,若不是我刻意,根本听不到。
透过门缝,篱笆之外,一个黑影踏雪而去,身形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而看那身形——赫然是濮阳!
阿暮的说:更新晚了点,我看,又是0:00。
这几日,关于情节争议多多,我想这是必然的。
女人,真的很无私,结了婚为丈夫,生了孩子就为孩子,颜也不例外。有的人称之为可怜,我也不反对。
她遭遇变故离宫,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单纯。
而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不全然都是爱情,有的是为了情,有的是为了义,而有的不过是为了猎奇。
以后的情节我会慢慢展开,不成熟的地方还有很多,速度也不是全能由自己随心所欲控制,希望各位亲不遗余力,提出意见。某暮再吼:花花!票票!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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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足足凤鸟浴火重生:第六章 浅浅情丝似芝兰]
冰消雪融,迎来曙光万丈。金光点点,映出别样新容。风中若有似无寒兰的余香,蔼然飘入。
小荷轻吸一口,心旷神怡:“芝兰生幽谷,也只在这才可以品赏得到!”又说,“即使日日居此,也是不会乏味的!”
我轻笑,谁说不是呢:“无形之香,摄人心魄,若真在眼前,倒没有如此感触了!”
葳湛亦有同感:“世人多爱兰而贬蕙,道理便在于此!兰,一干一花香有余,蕙,一干数花香不足,仅此,兰便占了先机!若论花美,且不说牡丹,蕙岂可与菡萏相论?”
小荷的脸上微微现上红晕,堪比春花,眼中有光彩闪耀:“我原以为兰蕙,兰蕙,是同一物呢!不过先生所言差矣,菡萏虽美,却少了点超凡脱俗的仙气!”
葳湛秀气的脸上,柔眉轻解,带着一丝恍惚:“世俗之物,总要带着些俗气才好!我见到菡萏秀于池内有撷采一支的亲近,但见了寒兰只有肃目。”
小荷的神情跳跃,竟无比欣喜起来:“先生是这样认为的?”
我侧身看她,心下一震,新月般的脸上,细眉如黛,眼角含笑,微垂下几缕乌发及肩,温婉之中透着花雾般的向往。
那种神思,我似懂非懂,隐隐被触动了某一处的柔软……
书庐门开,濮阳当中而立,神情一如既往,脸如刀刻,眉若重川,眸若深潭。
自雪夜外出归来之后,他便将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替阿叶诊治一事上,进度神速。
此时,阿叶被他抱在怀里,看见我便发出“咯咯”的笑声,不似往常那般浊暗,带了孩童的清亮与快乐。
我站起身来,眸中雾气升腾,红唇颤动,想说些什么,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是将双手伸了出去。
阿叶入怀,不解的看我,柔软的小手摸到了我的一缕白发,朝我脸上拨弄,边逗我边点头:“好!好!”
我的泪终于垂落,声音哽咽:“阿叶,叫娘!”
“呀——”他喊的不清楚,但声音脆实,生生砸在我的心中,荡出一圈又一圈波澜,又似山间春花怒放,竞相吐华。
他见我哭,小手捧着我的脸,摇着头,一声一声的喊:“呀——”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低低的啜泣声,小荷的眼圈红红的,又偷偷将脸撇向了一旁。
葳湛先一个笑出声来:“师父,没想到不过十日,便已好转!”
濮阳看他,神情未见多少轻松:“滇南一例,是因环境所致,所以那几个孩子全身都有影响,施治起来也费时费力。阿叶除了喉咙,并未见其它异样!”
“他失语是因此而起?”
“说来并不复杂,就如抚琴,手上用力不同琴音高低也不同,道理便在弦紧而声高,弦松而声低,若弦松驰到了一定的程度,便无法发声。”
听他这么说,顿时豁然开朗,阿叶原来发出的声音总是喑哑,想必是如那弦松,而他发声总比正常人都要吃力些,所以渐渐就不愿意说话,于是平了心情问道:“就像葳湛所说,是先天不足引起?”
濮阳凝眉,作沉思状:“他两岁不到,从未开口说过话,所以也不能断定是先天不足还是后天缺失!唯一能判定的是……”
说到这里,他炯目微眯:“阿叶出生的时候,哭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