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重伤未愈,江乘舟如今是代理议长,每天被吵的晕头转向。
刚坐下就有人朝他告状:“江统领,听说某位旧王朝的贵族在家嚷嚷着要复辟,臣认为不得不防啊,尤其是斩草要除根,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索罗伯爵言重了,加列情绪失控已接受军医诊断,如今在家治疗,对新帝国没有任何威胁。伯爵既然要斩草除根,怎么把洛克·盖尔特·奥利维拉给忘了?还是说因为他是统领的人,您不敢动?”
“贺林晚,你——”
“江统领,近来边境又有所动荡,大量贱民不认可新帝国政权,偷渡到流浪星带附近,情形实属恶劣……”
“议事长大人……”
江乘舟屁股都没坐热,各种问题就纷沓而至,瞬间将他淹没。议会成员争先恐后地将问题抛给这位代理议事长,中间还夹杂着各种排挤政敌的信息,听得江乘舟一个头两个大。
所有事情中最尖锐的莫过于种族问题。
想要一步融合肯定是不可能的,大部分议员所持态度都是对兽人实行统治管理。这显然不符合江乘舟的想法。
然而只有真正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才能明白他的难处。
江乘舟忽然明白当年侯爵为什么采取偏激手段——不强硬的手腕根本制不住这群人,尤其是功臣。
可他只是代理议事长,这群人真正畏惧的,还得是“那一位”。
打仗江乘舟在行,政事他不想越俎代庖。
江乘舟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果不其然,议事厅又吵起来。
正当这群人互不相让吵得面红耳赤时,就听“吱呀——”一声,侍从推开议事厅大门。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缓缓踏入议事厅。
整间议事厅蓦地一静。
大概是没想到时寒会出现,贵族们瞬间眼睛全都瞪得如铜铃大小,随后纷纷站起身行礼。
“侯爷。”
“侯爵阁下。”
时寒脸上没什么表情,对议事厅的混乱情况也没发表意见,他只是静静地走进这间议事厅,让所有人各自入座。
刚才还指着鼻子互骂的议员们这会儿全都老老实实入座。
江乘舟正起身让座时,忽然觉得肩膀一沉,他惊讶地望向时寒。
时寒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稍安勿躁,随后便神色淡淡道:“我听几句就走,梁琼说还要做体检。”
他都这么说了,其余人当然不好说什么。
不少人偷偷打量着时寒,包括江乘舟。
时寒伤重得一度要做最坏的打算。
人类对象限空间了解得过于肤浅,没人知道从空间缝隙中走一遭是什么感觉,帝科院那群科研疯子看见时寒简直两眼放光,恨不得把他原地解剖。
江乘舟不得不派人24小时看护病房,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好在最终在梁琼和帝科院医学部的不懈努力下,伤情总算稳定下来,梁琼汇报时说过,大概这几天就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