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尧之不知道顾夏为什么能恐惧到这种地步,仿佛刚才的场景——或者说,场中的某个人的状态,将她带入了一段极糟糕的回忆中,挣脱不得。
以至于连哭都成了一种奢侈。
他想了想,“想哭就跟我走。”
“跟你走干什么?”
“去做一点能让你痛快哭出来的事。”
说着,他伸出手来。
顾夏眨了眨眼,毫不犹豫地伸手,抓住了秦尧之的手,好像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黄昏时分,大片大片卷积的云彩挂满天边,绚烂得像是一幅油画。
电梯上,两个人彼此都没有说话,秦尧之拽了拽自己的领带,露出喉结。
直到到了秦尧之家,开了门,顾夏跟在男人身后,脚还没完全站稳,男人突然转回身,一手越过她的身体,猛地带上了门,另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倾身吻了上去。
跟他周身清冷的气息不同,他的吻一直都炙热得烫人。
顾夏被重重地抵在门上。
她穿得单薄,后背冰凉,铜制的门把手抵在她的腰
上,刺激得她刹那间眼泪浸润。
“秦尧之,疼。”
男人听见了,却变本加厉地侵占。
“我是谁……看看我是谁。”
哪怕全部的感官都被调动起来,可是最清晰的,还是秦尧之的声音,在他的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顾夏终于忍不住哭了出声。
秦尧之的动作却又慢了下来。
他稍稍离开她。
男人凝视着她滑下的泪珠,侧着头,将她嘴角的泪珠吮进唇齿中,复又亲吻她。
“我说过了,我能让你哭出来。”
他伸手托起她,抱着女人辗转到了客厅宽大的沙发上。
直到顾夏喘息声剧,他也同时闷哼着吻住她的唇。
…………
窗外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风声从远处呼啸而来。
他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将客厅的窗子打开,一阵风卷了进来,带走满室堆积的靡靡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