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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第1页)

腿还有些酸软无力,走在埋了雪的沙滩上尤为困难,北棠见状上前扶住了她。   她抬眸,黑眸中亮闪闪的,“北棠哥,淑瑶给我留的东西呢?在哪里?”    北棠便扶着她往前走边轻声道,“还记得小时候那颗大香树吗?”    一诺眉头一皱,眼睛里仿佛进了利刺一样的痛,当然记得。    海边的大香树,从他们小时候起就在,树上有个木秋千,每次他们几个来都要比谁跑得快,抢着秋千坐。    后来男孩子们长大了,就争相攀着老树粗壮的枝干爬到半腰里坐着,并嘲笑女孩子穿裙子不能爬高上低。    怎么能忘记那么多在这里你追我赶的日子,怎么能忘记那些青梅竹马的过往,是谁天真的在耳边说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的,为什么都不见了呢。    “听说易州湾要重新开发,开发商可能要砍掉老香树!”北棠眯眸看着枝繁叶茂的老树,四季不凋万年长青的香树静静伫立在风雪里。    仿佛那些人还在,仿佛童年和少年时光还未走远,“淑瑶说你们几个姑娘小时候在香树底下埋了许愿瓶,让我带你过来找找看,看还能不能找到!”    一诺眼睛一热,还记得当时她、易小楼、白淑瑶、杜子琪、楚三姑娘、陆云佳、丁宝丽,他们七个人手拉着手,都是粉红色的裙子,那时的她觉得她们像一朵盛开的桃花,围着挖好的坑转圈,因为听老一辈的人说,在老香树下许愿,转的圈数越多愿望就越灵验。    而今想来,老人那些话当年的她们确实是当真了。而且,这世上,不会有七瓣儿的桃花!    在树下找了好久,扒开雪堆,扒开层层沙子,磨得手破了皮,终于在沙土下找到了当年埋下的瓶子。    瓶子外面包了一个束袋,束袋上的水晶吊环里嵌着每个人的名字,里面塞了一张小纸条。    一诺找到写了淑瑶名字的那个瓶子,颤抖着手把束袋打开,把瓶塞拿掉,而后掏出小纸条,上面的字迹还是歪歪扭扭的,‘希望珊珊姑姑像疼爱雪儿一样疼爱诺诺。’   原来她的愿望,竟然这么简单,一诺泪流满面。    时间到底改变了多少东西,曾经澄澈如水的,为何如今面目全非?    只是,她的愿望,到底是实现了,她夏一诺现在是白昊先的女儿,是白珊的亲侄女,白珊疼她爱她,这几年确是与疼茗雪一般无二了。    时光匆匆,她仍记得自己的愿望,简单的六个字,‘好姐妹,一辈子!’    可这样的愿望,注定破灭。    她把小纸条塞进去,瓶塞和束袋都封好,其它五个瓶子她没打开,只是拣出来把沙土清理干净,而后抱着那些瓶子往回走。    北棠看她抱了那么多瓶子便上前帮她拿,而后递给她一封信,信封上是白淑瑶字体,工工整整的写着诺诺亲启。    一诺往旁边走了几步,模糊着双眼打开那封信,信上的内容却让她再一次跌入谷底。   亲爱的诺诺:  这封信,写于我死前的那个夜晚。   对不起!    想了许久,还是要向你道歉,虽然这样的道歉可能没有任何意义,但我还是要说。    我可能要暂时带走你的念辰一会儿,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因为该死的人,是我。    这一生匆匆数十载,而今想来,我活的太过强硬了,不爱一言哥,却强硬的占有他的宠爱,顾北辰不爱我,我却强硬的带走他,伤你性命。    我看了你的许愿瓶,忽然想起许多旧事来,思来想去,无颜再见,唯有一死,方可赎罪!    北棠已经走到她面前,手中的信仿佛有千斤重,她再也承不住那重量,风一吹,信纸便飘悠悠的远去了。    她没有追,只是扑进北棠怀里,“北棠哥,淑瑶早就知道自己会死,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抱走念辰只是虚晃一招,是我,是我和北辰把她逼上了绝路!”    北棠皱眉,虽然不知道白淑瑶在信上写了些什么,但看一诺如此自责,他便知道,白淑瑶此次,是藏了心机的。    来挖许愿瓶那天,是他陪着她来的,当时她唇角的笑容,不知道怎么说,他看到了,总觉得阴森森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拍拍她的背,“别伤心了,淑瑶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照样不回头,她死了,于她而言是最大的解脱,你该为她得到解脱而开心才是,郁极伤身!”    两人正说着俞俊以从大石后而来,手里正握着那张被风吹走的信纸,眉峰聚起,如层云蔽日。    拉过一诺他拨开她额前的头发,“别难过了,淑瑶是个心思极重的人,你吃了这么多亏,也该想明白了,她生无可恋自己想去死,就在死前故意写了这么一封信给你,好让你终身愧疚,让你此生不安,你何必如此当真呢!姐妹情吗?如果她心里有你这个姐妹,怎么会三番五次的害你,这封信你就当从没看到吧!”  俞俊以手一扬,信随风走,飘进海浪中,一小会儿便隐没了踪迹。    一诺眯眸看着远处的海天一色,事实到底是什么样的呢?真如俞俊以所说吗?这只是白淑瑶最后的挣扎?是她死前留下的无上心机?还是她真的无颜面对自己?  她死了,一切就再也没有答案!    北棠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了,是白东风打的,“俊以,我还有事,诺诺交给你!”    俞俊以点点头,目送他从海滩上离去。    这片海他还是会隔三差五的来,就算再也碰不到在海滩上漫步的夏一诺,他还是要来,因为那些记忆都在。    可年后易州湾就要重新开发了,这里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他有些感伤。    见风似乎太大了,他正要脱掉自己的风衣给一诺穿上,动作又停了下来。  摸摸鼻尖,他对一诺道,“你的人来接你了,我先走了!”  而后大踏步往前头也不回的走去。    一诺闻言转身便见顾北辰从遥远的海岸走过来,他的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走到跟前后他把手里准备好的她的衣服给她披上,拿起大石上放着的许愿瓶,“我们回家吧,过去的都过去了,以后的路还很长,我会陪你,地老天荒!”  一诺抿抿唇,被他这忽然的肉麻感动的眼泪一瞬间掉了下来,瞥了一眼搭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她不满的道,“怎么不把你自己的风衣给我穿,还带了我的过来?”    顾北辰一笑,揽着她的肩膀,“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了,你身子还没好利索,我再感冒就没人照顾你了,所以照顾好你的前提是照顾好自己,我不会冻着自己了!”   一诺见他这个笑愈发成熟有魅力,心里的苦涩被冲淡了些,揽着他的腰与他一起往海岸上走去。    当夜雪停了,外面白蒙蒙的一片,窗帘没拉,两人都睡得不安稳。    一诺起身把窗帘拉上,卧房里的光线才暗了些,她复又躺回他怀里,在他耳边轻声问他,“今天看了淑瑶给我写的信。俊以说她是故意的,北辰你觉得呢?”    顾北辰许久都没说话,过了一忽儿在黑暗里翻过身来将一诺抱紧,“是不是故意的都不重要了,以后这件事就过去了,我们再也不提了,好吗?”    一诺在他怀里艰难的点点头,又往他胸膛处靠了靠,这个夜,怎么就这么冷呢,冷的她虽然贴近了他的心,却汲取不到半点温度。  这个夜,怎么就这么冷呢,冷的她虽然贴近了他的心,却汲取不到半点温度。  二十九才葬了白淑瑶,总归心里还是有结的,这个年如预想中的过的并不怎么样。   年后一诺暂时停下wolf的工作,没事的时候陪陪白昊先,接送顾念辰,似乎这就是她全部的生活。  二月初二上午说好要回夏家一趟,上午十点多夏一言来了电话,说是中午要过来,爸妈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让一诺不必过去。  一诺耸耸肩,只得道好。   中午顾北辰回来时见他还在家,颇有些诧异,“不是说要去爸爸那里吗?怎么没去?”    一诺正在泡茶,清香味儿已经飘了来,“哥说要过来,可能有事吧,爸爸把念辰接走了,我下午抽空再去看他和珊珊阿姨!”   叫习惯了,一时还真改不了口,这姑姑二字如何都不能习惯,还是叫阿姨顺口。好在她俩都一致同意,怎么叫着顺口怎么叫。    顾北辰挑眉,上前在刚泡好的茶里挑了一杯,往沙发上一靠细细抿着。    “怎么?今儿我们的顾大总裁有空待家里吃饭了啊!”一诺眯眸看着他,眼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年后wolf忙疯了,中午下班也极少有赶回来吃饭的时间,晚上又忙着应酬,一天之内他们见面的时候少的可怜。   一诺往他身旁靠了靠,捏捏他有浅浅胡茬的下巴,“又瘦了!”    他便笑了,俯首在她唇上一吻,“你不喜欢吗?”    一诺往后挪了挪仰着脸,目光斜斜的打量着他,最后无比嫌弃的对他摆摆手,“老娘喜欢猛男,肌肉男懂吗?你再这么瘦弱下去,我就把你换了!”顾北辰坏笑一下,叹了口气猛地上前将她压倒在沙发上,“那要不要试试你老公是不是真的如你想象的那么弱?”    一诺忙将他推开,那还是算了吧。    虽然忙的天昏地暗的,可是每晚他还是不肯放过她,不把她折腾的腰酸背疼的他不肯放手,好像永远也要不够似的。  两人正以这个暧昧的姿势压在沙发上,门却开了,进来的正是夏一言和杜子琪。    杜子琪没绷住,扑哧一声就笑了,两人忙窘迫的从沙发上挣扎着起来,夏一言清咳两声,眉头微微一皱,“我们,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顾北辰忙叫两人坐下,“哪里的话,是我回来的不是时候,你们聊你们的,我先撤,公司还有些事儿!”    言毕在一诺额头上一吻转身换了鞋从大门走出去。    一诺把刚泡好的茶递给夏一言,“哥今儿怎么有空来看我,不是跟你家子琪打得火热吗?早把我这妹妹忘了吧!”    夏一言在她脑门儿上一弹,一诺这才靠在沙发上从头到脚的审视他,这几年他与杜子琪也没少忙活,远东的业务比前些年更大了些,办公区也换了新地方。夏一言比往常更沉稳了,那双肩膀愈发让人觉得可靠了起来,他是个可担风雨的男人了,与当年只知道叫杜子琪伤心的简直判若两人。   杜子琪见夏一诺一直盯着自家男人看手在她脸前面晃了晃,“夏一诺,别发花痴哈,这是你哥,是我的男人,虽然我知道他很帅,可他已经名花有主了,你这有夫之妇仅限远观哈!”    夏一诺抓起手边的书狠狠扔了过去,当即砸在她膝盖上,杜子琪痛的龇牙咧嘴,一诺拍拍手无比悠闲的丢给她一句,“叫你胡说八道!”    午饭时夏一言说起最近可能叫一诺回远东帮帮忙,一诺满脸惊诧,“哥你脑子被门挤了吧,放着自家老婆不用非要我这个嫁出去的妹妹帮你打理生意,你就不怕我直接把你的远东给吞了!”    夏一言耸耸肩,“只要你吞得下,就都是你的,反正远东也是你我一手经营起来的!”他笑的颇无所谓,杜子琪却笑的颇温暖。    一诺直接拿筷子指了指她,“你,回话,问我哥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杜子琪含羞垂下眼帘,“我怀孕了,你哥想叫我暂时休息一下,我们这些年尽忙了,婚礼也没办,一言和我寻思着,找个合适的时机把事儿给办了,也不能等到孩子大了不是?到时候挺着个肚子怪不方便的。茗风有他自己公司里的事儿要忙,你也知道,他对远东向来没兴趣,茗露过几天也该生了,雪儿又不是做生意这块料,所以思前想后,只有你合适!远东在你手上这么多年,你了解它的融资渠道,交给你再放心不过了。”    一诺撇撇嘴,“给多少工资啊,少了不干!”    夏一言给她倒了杯红酒,“都是你的!”    一诺把酒一仰头喝光光,“这还差不多!成交!”    两人走时一诺把他们送到门口,这几年许是忙生意,一言和子琪一直没计划着要孩子,看来这个是意外,绝对的意外啊!    她抿唇看着夏一言对杜子琪小心伺候的样子,会心一笑,为她的甜蜜而甜蜜。    她那么多姐妹,总算有幸福的,她该感到欣慰了。    就算历经风雨,就算曾经痛的血肉模糊,好歹是修成正果了。    想着反正晚上是要去夏家一趟,她干脆就叫夏苍峰下午放学后把顾念辰接到顾家去,紧赶着去远东接手杜子琪的事情她心里也没底,就叫杜子琪给她发了电子文件过来,细细的研究着。    眼看着外面的天色黑了,她穿了件厚风衣要出门,瞥了眼墙上的挂钟,下班时间也到了,干脆叫北辰也去吧,反正年后这么久也没什么机会去夏家聚聚。    长久不去倒显得生分了,夏苍峰养了她二十多年,在知道她根本不是自己的女儿时,仍旧没有抛弃她,就冲这一点,他也永远都是她的爸爸。    如此想着她便把电话拨了过去,很奇怪的,顾北辰那边竟然不在服务区,她想着公司里兴许有留下加班的,便打电话过去问,那边说顾总一到下班时间就走了,并没有留下。    她也没再多想,一个人驱车去夏家接了念辰,晚饭是在夏家用的,回来的路上她边开车边从后视镜里看着越发长高了的顾念辰,“妈妈以后可能不会每天都来接你,到时候如果妈妈忙,你就暂时在你姥爷家住几天,好吗?”    顾念辰小嘴一撇,“为什么?”    “你子琪舅妈怀孕了,不久以后会给你生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所以不能工作,远东集团很忙,妈妈要过去帮舅舅分担一点,念辰明白吗?”    顾念辰往后一靠,“爸爸以前也说要给念辰生一个小妹妹,为什么到现在都不生呢?”他困惑的抠着手指头,“妈妈,不如你来生吧,小妹妹要长的像你才漂亮!”    一诺被他童真的语言逗笑了,没回答他的话。    夜里直到很晚顾北辰才回来,一诺还躺在客厅里等他,台灯昏暗的光打在她身上,投下孤单的暗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等待了,才惊觉等待的日子真的不好过,这感觉,有点寂寞,有点痛。    还是要让自己忙起来,没有心思去想那么多过的才轻松快活,如果让她整日过家庭主妇的日子,她想她会崩溃的。   桌上的菜已经凉了,顾北辰进门时她靠在沙发上,是累极了,所以也没起身迎他。    他大步走过去蹲身在她面前一伸手将他带进怀里,“怎么又在等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以后我回来晚的话不要等我,你怎么就不听话!”    一诺靠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电话也打不通,你不知道人家会担心吗?明明是你回来晚了还来责怪我!”    顾北辰赶忙赔笑道歉,“好好好,是我不对,是我的错,对不起诺诺,我以后晚回来都会打电话给你的好吗?”  一诺睁大眼睛,“什么???你以后还要这么晚回来啊!”看一眼挂钟,都凌晨一点钟了。    顾北辰忙举双手保证,“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今天让亲爱的老婆大人担心了是我不对我道歉,以后我天天回来守着你,好吗?”    一诺点点头,“菜凉了,我去热一下!”    他拉住她的手将她紧紧抱住,“不用了,我吃过了,再说,都这个点儿了,别麻烦了!”    一诺回眸,“你是嫌弃我厨艺不精吗?”    他一笑,抱起她往卧房走去,“哪儿敢!”    确实不敢,但是也确实不敢恭维,她做的菜,就从来没好吃过。    三点左右顾北辰做了噩梦,眉头一直皱的紧紧的,身体有些痉-挛……   一诺在他身旁唤他,他听不到,只是呼吸很急促,似乎很担心什么,一直紧紧拉着一诺的手不放开。    直到被噩梦惊醒,他满身是汗的从床上轰然坐起。 一诺见他这个样子,心揪的很疼,把手放在他胸口的位置捂着,慢慢平息他剧烈的心跳声,“你怎么了?”  他猛然将她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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